我为什么不脆死掉算了呢？我经历的痛苦是绝无仅有的，为什么我不就这样陷永远的遗忘和长眠的状态呢？有多少正在茁壮成长的孩被死神夺取生命，他们曾经是挚他们的双亲惟一希望；又有多少新婚侣今昔还青健康，焕发活力，隔日却变成蛆虫的、荒冢里的白骨。我到底是用什么材料的啊？承受了那么多像车般不断变换样的大打击居然还能过来？

"先生，你好了吗？"她说。

"我知，对于像你这样遭如此离奇的打击的人来说，我这个陌生的人的同情是很难令你到好受多少的。但是，我希望你将不久就能离开这个悲惨的地方。因为确凿的证据可以轻易地令你摆脱罪名。"

"如果你说的是那事，"那老妇人说，"就是你谋杀了那位绅士的事，我倒认为你还不如死了好。我看你以后的日可不太好过。不过，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让我来护理你，让你尽快复原。我只是恪尽职守，问心无愧。如果人人都能像我这样，那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但是我注定还继续活下去。两个月后，我像从噩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陷狱中，直地躺在一张破床上。周围只有其他犯人、守卫、铁栅栏，和一切监狱中应有的可怕设施。

我的逐渐在恢复。一天，我坐在椅上，睛半睁半合，面像死人一样铁青。我的内心充满悲伤，经常想着自己还不如一死了之，省得在这个极度不幸的世界上苟延残。有那么一会，我还在思索，是不是索认罪，接受法律的制裁，死得比可怜的贾丝汀更加不明不白。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房门被推开了。柯温先生走了来，脸上充满同情和怜悯的表情。他拉过一张椅靠近我坐下，然后用法语对我说："我恐怕这个地方是太让您到震惊了。我还能些什么使您更舒适一吗？"

我同样用英语绵绵地答应："我想好了吧，不过，如果前的这一切并不是在梦的话，那我真遗憾我居然还活着，因为我得承受这一切恐怖和痛苦。"

"谢谢您，不过，您所能想到的任何事情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在这个地球上，我已经不可能再享受到什么让我到舒服的快乐了。"

当浮现在我前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我的就变得越来越焦灼不安。周围的一切森人，没有人愿意靠近我用一句温柔、贴的话语来安我；也没有谁愿意伸亲切的手来扶我一把。医生来过，开了药方，老妇人则替我备药。而前者一看就知十分草率虎，后者则一连凶相，毫无怜悯之心。除了能赚到几个钱的刽手之外，谁还会对一个杀人犯的命运兴趣呢？

"这是我现在最漠不心的事情了，我因为一连串奇怪的事情，已成为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对我这样饱经迫害，历尽磨难的人来说，死亡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只记得，我这样醒来的时候，是个早晨。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突然陷大的灾难之中。但当我环顾周围，看到森严的铁窗和满屋森凄惨的景象，所有的记忆都一幕幕在脑海中再次闪现来，我不禁痛苦的起来。

那些都是我一开始的想法，但是我很快知柯温先生已经对我非常优待了。他叫手下为我准备了一间最好的牢房——这样恐怖的房间竟是最好的了——也是他给我指派了医生和护士。他自己的确很少来看我，虽然他很切地期望减轻每个生命的苦难，但他也不愿去听一个杀人犯痛苦凄惨的呓语。所以，虽然他有时会到牢房里来，以确保我没有被丢在一边无人照顾，但他来得时间很短，而且间隔时间很长。

我厌恶地不再理那个老女人。她居然会这样毫无怜悯之心地对一个刚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人说话。我到浑虚弱，本无力考虑所发生的变故。我命运坎坷，恍如一场噩梦。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是否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这一切从来就没有作为现实现在我的脑海里。

竭地痛苦的呼号。幸好我说的是本国语言，只有柯温先生一个人可以听懂。但是我的手势和撕心裂肺的呼喊，都把其他人给吓坏了。

我的惊醒了一个正睡在我边椅上的老妇人。她是监狱雇来的护士，是一个狱卒的妻，而她的面表情则代表了她那个阶级所有的恶劣品质。她脸上的廓鲁而又麻木，就像那看惯了别人受苦受难，而毫不动心的那人。她说话的腔调，则显示她内心完全的漠不心。她用英语对我说话，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好像我在昏迷中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