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他“找棵树爬上去不好吗?”
阿瑟气得毛发倒竖。
“把你自己的两个脑袋四只限睛撞到一起吧。”他向赞福德建议。
“别,别,”侍者对赞幅德说“您的猴子的理解是正确的,先生”
大怒之下,阿瑟张口结舌,没说出任何恰当的、甚至好歹是连贯的话来。
“你们朝前跳跃了…我相信是五十七万六千个百万年,而同时待在原地并没有移动。”侍者解释说。他笑了。他现在感觉很不错,因为到头来,他在最渺茫、几乎不町能的取胜几率下获得了胜利。
“原来如此!”赞福德说“我明白了。我告诉电脑送我们到最近的地方吃饭,而这就是它干的事。哪怕经过了五十七万六千个百万年或者随便多久,我们始终没有移动。妙掇了。”
大家一致同意,这确实非常巧妙。
“可电话上又是谁呢?”赞福德说
“不知马文怎么样了?”崔莉恩说。
赞福德用手一扪脑袋。
“那个偏执狂机器人!我把他留在蛙星系B世界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五十七万六千个百万年以前吧,我想。”赞福德说“嘿,嗯,把你手里那根棒子递给我,负责盘子的船长。”
小个子侍者感到迷惑不解,眉毛在前额上拧成了一团。
“对不起,您能再说一遍吗,先生?”他说。
“电话,侍者,”赞犒德说着,一把夺过电话“嗨,你们这些家伙简直一点儿也赶不上时髦,真搞不懂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确实如此,先生。”
“嘿,马文,是你吗,”赞福德对着电话说道“你怎么样啊,伙计?”
很久一段时间之后,电话里传来一个细微而低沉的声音。
“我想你应陔知道,我感到非常沮丧。”它说。
赞福德用手捂住电话。
“是马文。”他说。
“嘿,马文,”他对着电话继续说道“我们玩得正开心呢。大餐、美酒、一点儿自我放纵,还有,宇宙就快终结了。我们在哪儿能找到体,”
又是一阵停顿。
“你知道,你没有必要装出关心我的样子,”马文最后说“我很清楚,我只不过是一个机器仆人。”
“好了,好了。”赞福德说“可你究竟在哪儿?”
“…‘反转初始推力,马文,’这就是他们对我说的话,‘打开三号气闸,马文。’‘马文,你能把那张纸捡起来吗?’我能把那张纸捡起来吗,我,拥有相当于整整一个星球的智力,他们却叫我…”
“好了,好了。”赞福德几乎役有丝毫的同情。
“不过我已经非常习惯受辱了。”马文嗡嗡地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甚至能跑去把我的脑袋撮在一桶水里。你希望我把脑袋浸在一桶水里吗?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等一等:”
“嗯,嘿,马文…”赞福德打断他说,可是已经太晚了。电话里传出“当”的一声,还有汩汩的水声。
“他都说了些什么?”崔莉恩问。
“没什么,”赞福德说“他只是打电话告诉我们他要洗头了。”
“办好了。”马文说,他又回到了线上,嘴里似乎冒着泡“我希望能满足。”
“好了,好了,”赞福德说“现在能请你告诉我们你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