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知。”

打那以后，斯利姆再也不对索比隐瞒他的特殊职业活动了，不过他从来没有解释过为什么要从事那些活动，或者如何从事那些活动。每逢自由广场变成三教九混杂、街艺人集中活动的场所时，他俩中就会有一个人去要饭，因为斯利姆好像对来来往往的飞船特别兴趣，尤其是隶贩运船，以及它到埠后随之举行的拍卖活动。

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一艘飞船呼的一声起飞了。它慢慢离开地面，以亚音速速度飞走了，老人这才松了一气。“那是什么船？”索比问“好像不是辛唐船。”

“老爹，为什么不回家去？你一定很累吧。我已经讨到一些币了。”

“全记住了，老爹。”

“你能学会吗？”

“不会。”

“行行好，先生们！可怜可怜我吧！”

“嗯，见过。”

他沿着乐街讨过去，一路上还讨了不少钱。走到自由广场的时候他忘了回家，在那里停了下来。突然，他吃惊地发现，老爹正面朝航天港那个拍卖台站着，他特别喜在那里要饭。索比上溜到他边，说了声：“办完了。”

索比立即朝航天港方向走去。这是第九月亮节以后的第二天早上，路上很清静，所以在路上他用不着装作要饭的样，可以直接往那里走去。他穿过篮球场，越过栅栏，走到街上，看见一夜没睡的巡警来了就往旁边躲一躲。但是，虽然他很快便到了那里，可惜运气不佳，一直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他不在斯利姆说过的那几家低档酒馆，也不在乐街两边的酒吧。时间快到了，索比正在担心找不到人，突然发现相片上的那个人正从他刚才去过的一个酒吧里走了来。

走走，直到找到他为止。但在三个小时之内，你必须找到他。”

“发现他以后，你就把这个东西和几只币一起放碗里。然后，你再跟他胡扯上几句，但你一定要说起你是跛斯利姆的儿。”

“你会玩吗？”

相片中那个人伸手去掏他的钱包。“别给他了。”那个面凶相的同伴劝他说，‘他们都是骗，而且我已经给过钱，别叫他来烦我们了。”

“我能看完，所以你也能。索比，你在广场上见过玩杂耍的人吧，你见过老米基的本事吗？倒立时手里耍着九把短剑，脚上还着飞转的四个呼啦圈。”

“那页画面我至少放了三秒钟，你为什么不看？”

那个面凶相的人扔给他一枚币，索比用牙齿把它咬起来。“上帝保佑你，先生！”说完，他转便对另一个人说：“行行好，先生。给可怜的人一钱吧。我是跛斯利姆的儿——”

“啊呀，来不及看完。”

“哎呀，老爹，你怎么能指望我记住这些东西呢？你看都不让我好好看看！”

第一个扔钱给他的那个人一脚向他踢去：“开。”

一看不好，索比上逃开几步，里继续说着：“我是跛斯利姆的儿。可怜的老斯利姆需要容易消化的，还有药品，我只好独个儿来…”

“谢谢你，先生，愿你的孩们个个孝顺、有息。”索比没看一就走了。

“是‘吉卜赛女郎自由贸易船’，飞往边缘星球的…你的朋友就在船上。你现在回家去，吃早饭。不用了，还是去买些早，将就着吃吧。”

“闭嘴。行行好，夫人！可怜可怜一个穷苦的跛吧。”

“今天我们‘走红运’了，”那个人答了一句“让我看看…”他的手指伸钱包，目光瞟着碗里，然后往碗里放了一些钱，同时，那个暗小圆筒也不见了。

“走吧。”

自从文化知识有了步以后，索比对老爹更有用了。老人似乎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无可挑剔的记忆力。他顽固地向孩输这观念，不理睬索比的抱怨。

于是索比三步并作两步，穿过街，跟到了他后。那个人边还有一个人——那一位看上去可不像个善良之辈。但索比还是开了：

“我会找到他的，老爹。”

老人嘟哝了一句，好像不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