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正要打电话的人号码拨了一半就停下来,抬头看着她,惊恐不已。这个女人甚至比他想像的还糟:她不是从父母身边逃出来喜欢卖弄风情的年轻女子,而是一个愤怒的富婆,一个骑在男人头上指手划脚的女人——脾气一旦发作,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目瞪口呆地听着富婆滔滔不绝的责骂,可以说,这么些年把守这道贵人大门,这一次是他碰到过的最不幸的遭遇。
两个警卫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绍姆大妈巧舌如簧的指责声中。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轿子里钻出来,溜进大门,在黑暗处消失了。那人正是索比,他一边跑,一边担心眩晕枪弹不知会从什么地方飞来,射进他肚子里,同时还在察看与进来这条路紧密相连的右边一条路面的情况。一来到那条路上,他立刻卧倒在地,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大门外面,绍姆大妈的气消了。其中一个警卫好言劝说道:“太太,如果你愿意让我们打完这个电话。”
“算了吧!不,还没完,明天马林大人会跟你们算账的。”她猛一转身,大步走向轿子。
“请等一等,太太!”
她不再搭理他们,怒气冲冲地对轿夫们说了句什么,上了轿。轿夫们摇摇晃晃抬着轿子,快步离开了。一个警卫手捂肚子,觉得什么东西紧紧压迫着他。他心事重重,好像做了一件大错事似的。不管这位太太想干什么,阻拦她的轿子仍然是件大不敬的事。
西苏号船长终于装完了最后一卡车货,他跳上踏板,向司机示意可以发动车子了,突然又向前走去。“喂,你瞧!”船长敲了敲驾驶室后面的挡板。
“怎么啦,船长?”驾驶室里传出来模糊的声音。
“这条路与拐往飞船那条路交界处有一个停止通行标记,我发现你们大多数驾驶员都不走那条路。”
“那条路吗?历来很空,那是给贵族们通行用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那个路口上可能会突然出现一辆贵族车,要是我们的车与你们贵族车发生了交通事故,我可就赶不上起飞时间了。那样的话,我会在这里再待上好几十天呢。听着,到了那个路口,先停下来看看,好吗?”
“照你说的办,船长。不过你得给停车费。”
“这就给你。”一张半星元钞票塞进了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