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谢谢你，老板。”

“唔，也许克里希会想个办法，不用脑白质切除手术，照样能把他两耳朵之间那些灰浆里的所有内容抹个一二净。”

“好吧，看来是我耳朵有问题。我在船上的时间太长了，听久了船员们的话，耳朵不灵光了。”

“现在没有问题。但这些密码里包的任何信息都至关重要，得发。只希望这两年来没有凉下去。”他又了一下通话开关，说“埃迪，不用去叫纠察长了，把心理医生找来。要是他下船了，不怎样也要把他找来。”说完，他看着索比说“我还是不知该对你怎么办。不过，我首先要确保你的安全。”

布里斯比再次迅速关好房门，急切地说：“除非你确信边的人都没有问题，房间里也没有安装窃听，否则千万别向任何人透这些密码。”

“你不是斯利姆。要是哪份工作很轻松，他是不喜的。”

“它不明白的只有您的音…长官，我不是针对您。呃，这么说吧，我把里面的噪音理掉了，现在怎么办？”

“胡说。这个小伙讲的是纯粹的地球音。”

“博士，忘掉你听到的话。”布里斯比告诫“还是忘了好，否则你会丢脑袋的。”

“我想，如果有人胆敢碰一碰那个小伙，斯利姆会从坟墓里来掐死他。你知斯利姆吗，臭小？”

不久，索比被安排到一个军士铺位去休息，以后有人送来了咖啡、一盘三明治和一顿迟到的饭菜。上校和他的副手已经清楚地录下了老乞丐斯利姆数千字的最终报告。斯坦克直了板，靠着椅背坐在椅上嘘了一气，说：“尽放心吧，帕匹。我想，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可现在还没有冷下来。”

斯坦克摇了摇，说：“那么好的位置我盼都盼不来，我可以坐办公室，轻轻松松，起草一些谁都不会看的文件。”

“大夫，你看呢？”

“我还

“哦，他会和我们待上一段时间的。好吧，把他醒。”

“对不起，先生。”

【①帕匹，布里斯比的昵称。】

“这话不假。不过我真不明白那个商人小伙，脑袋里装着‘阅读后烧毁’这类最机密跑遍了银河系。我是不是应该悄悄过去把他毒死？”

“你以为我会错过得勋章披绶带的机会吗？不，谢天谢地，我被调去了。那一次是近搏，搞得一片血模糊。”

“别把我扯去。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杰的教师，随便什么都可以成为尖人。你真该在他从一线退下来之前认识他。我有幸在他下当兵。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一艘船，我经常这么问自己：‘要是这艘船的舰长是斯利姆的话，他会怎么办？’他是所有飞船上现过的最优秀的指挥官。他最当过舰队司令，可他不愿坐办公室，所以主动降级——两次降为上校——好直接指挥飞船。”

“我不是英雄，我更是社会的中分。帕匹，营救汉西家族那次，你跟他一起去的？”

“呣…眠对象太疲乏了。只能这一次吗？”

在场的人除索比之外，只有布里斯比上校、他的副手“臭小”斯坦克中校和舰内心理医生兼医疗主任伊萨多·克里希纳穆尔。通过眠术，索比终于把斯利姆长长的信息讲了来。眠用了很长时间，因为克里希①博士不常眠术，加上索比非常张，有一难以克制的抗拒心理，另外，录音设备又了故障，惹得那个副手破大骂。但是最后，心理医生终于伸直了腰，了脸上的汗。“我想已经完了，”他疲劳地说“可他说的都是什么啊？”

“什么？”

布里斯比平静地答：“为指挥官，本人的音毫无瑕疵，非常纯粹。影响你的必定是其他人。臭小，你的录音分析设备是不是肯定把你想研究的话都记录下来了？”

斯坦克：“帕匹①，我们还是再一遍吧。这次我希望能录得更清楚些，他的音可能太混不清了。”

【①克里希，克里希纳穆尔的昵称。】

“军校毕业前的最后一年，他给我们上过心理战术课。之后他就去了X队。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他是脑最聪明的一个了。当然除了你，上司、老板帕匹先生。”

“是的，先生。我本来在浅眠状态时才能想来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就能记起来了。”接着，索比背了几组密码“你看这些密码跟你有关吗？”

布里斯比严肃地说：“是的，在它冷下来之前，许多好人还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