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们这支bu队里没有失败者的位置,不guan他们的心chang是多么善良。我们需要的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男子汉。
——乔纳斯·因格拉姆海军上将,1926
在平原地区完成所有新兵训练项目之后,我们搬到崎岖的山区,进行更加艰苦的训练,地点在位于古福和瓦丁顿之间的加拿大洛矶山脉中。除了地势险峻之外,史密斯魔鬼中士营和考利营很像,但它的规模要小得多。第三团现在也小多了,从刚开始的两千人缩减到现在的不足四百人。H连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排的建制,全营列队时也变成了连队形。但是我们仍旧被称为“H连”兹穆仍然是“连chang”而不是排chang。
现在的训练更多的是针对个人因材施教,教官的数量比我们的班数还多,而且兹穆中士现在手下只有五十个人,而不是刚开始的两百六十个,所以他能无时无刻盯着我们,即使有时他并不在现场。只要你干了什么蠢事,他准站在你背后。
不过,现在你得到的训斥几乎有点友善,是那zhong严厉得吓人的友善。当然,我们也和当初不一样了,全团都跟过去不同。五个里tou只留下了一个,那一个几乎已经算得上是个战士了。兹穆现在的努力方向是尽力将他变成一个真正的战士,而不是把他赶下山去。
我们也能经常看到弗兰克上尉了;他现在把大bu分时间花在教导我们上,而不是待在办公桌后。他记住了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和chang相,脑子里似乎还装着一大堆卡片,记载着我们每个人掌握每件武qi、每zhong装备的进展程度,当然,不用说,还有你的额外勤务、医疗纪录、最近是否收到过家信等等。
以前他对我们不像兹穆那样狠,说起话来总是轻言细语,只有当你干出一件愚蠢到家的事之后,才会bi1得他收起脸上的微笑。
不过,你最好别被他迷惑住。微笑之下埋着火药。我从来没有弄清楚到底谁是更好的军人,兹穆还是弗兰克上尉?我是指拿掉他们的徽章,把他们看成普通士兵。毫无疑问,比起其他教官,他们俩是更合格的士兵,但哪个更出色?兹穆干任何事都很jing1确,有板有眼,仿佛正在大cao2场接受检阅;弗兰克上尉干起这些事来则更有锐气,有干劲,好像在打比赛。两zhongzuo法,结果差不多——也绝不像弗兰克上尉脸上显示的那么轻松。
我们需要大量的教官。我以前说过,穿着装甲动力服tiao跃在平地上很容易。在山里,动力服也tiao得同样轻巧,同样高,但如果要从两棵靠得很近的杉树中间越过一堵花岗岩石bi,你必须在最后一刻手动cao2纵penshe1guan。这zhong时候,事情就大不一样了。在地形险恶的野外进行动力服训练时,我们发生了三次事故,两个死了,还有一个病退。
但是如果不穿动力服,那堵石bi更加难以翻越。石bi上布满铁丝和钉桩。我一直搞不明白机动步兵进行高山训练有什么用chu1,但是我已经学会了闭上嘴ba,无论他们教什么,只guan学就是了。我学会了,也不算太难。如果一年前有人说我可以爬过一堵高高的、和墙bi一样陡直的峭bi,所能依靠的工ju仅仅是一把锤子,一些小得可怜的钢钉和一大捆绳子,我非笑话死他不可。我这个人是海平面型。更正一下,我以前是海平面型。现在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在史密斯魔鬼中士营,我们有了自由。我指的是可以去城里。到了考利营一个月之后我们也有过“自由”也就是说,星期天下午,如果你没被编进勤务排,登记之后便可离开营地,想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要记得及时赶回参加晚点名就行。问题是如果不把野兔算在内的话,徒步可达的范围内什么都没有——没有女孩子,没有电影院,没有舞厅。
不guan怎么说,哪怕在考利营,自由也是不可或缺的权利。有的时候,这zhong权利的确很重要,走得远远的,看不到一ding帐篷,看不到一个中士,甚至看不到新兵中内你最好的朋友的那张丑脸…不用干什么事都得动作迅速,可以有时间拿出你的灵魂审视一番。丧失权利的程度有好几级:受到限制,只能在营地内活动…或者只能在你连队的那条街上活动,也就是说,去不了图书馆,也不能去那个让人产生误解的“活动中心”(大多数都是shenti对抗之类的野蛮比赛)…或者被高度限制,在没有接到去其他地方的命令之前,只能待在自己的帐篷里。
最后一zhong限制本shen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通常情况下,与之相伴的还有额外勤务,你会忙得除了睡觉以外,gen本没有时间待在自己的帐篷里。这zhong限制只是个装饰品,像一盘冰激凌上面的樱桃,向你本人和周围世界表明:你犯的不是个每天都有的小过错,而是一zhong与机动步兵shen份不符的大错误,在洗刷掉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