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一个宇航员，从本质上说，是个自由贸易主义者。不必谈什么走私艺术如何，我们总是把自己当作港警卫人员，互相帮助。而局外人通常是得不到这帮助的。”

这一再清楚没有了。他这是说我本不是个剧团老演员——只不过没

“什么？”

“嗯，当然不成问题！不过…”

“唔，那台机提供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你说得对，我们不要他了。他跟人家签订了长期合同。要是把他调来，他的空缺就容易引人注目，这不合我们的要求。真是三全生有幸，叫我们碰上了你，你一同意担任这一工作，我就叫雅克传话：不要再去找人请德罗布利奇了。”

“我刚才是想说，我不认为走私偷渡是犯罪行为。”

“我认为是该这么！”

“另外一个演员是谁？”

“你又来了！你只要跟着我塔克走，我会照顾你。在这次秘密行动中，我们已经调动了八个行会弟兄帮我们返回地球，包括协助我们俩撤离地球。我们可以重演一次。然而，没有宇航员那就一事无成。”他咧嘴笑了笑。

“塔克，我真不懂，为什么你他这人来扮演这个角。”

既然如此，我还是少说为妙。但是，事关我的命运，跟我的生死相关，我可不能保持沉默。我得清楚另一个演员究竟是谁。他竟然被认为能胜任只有我这佯才华众、百里挑一的人才扮演的角！

“罗佐，这件事非同小可。这比你所想象的要重大得多，连我自己都无法会到它的全远意义。不需要你知的，知得越少越好。但是有一我得通知你：就是安装在海牙的宇宙人调查总署的一台型计算机，储存了一有关人的格特征资料。这台计算机能将每个职业演员的格特征同它储存的人的格特征资料行比较。这分析比较非常细致，确度相当。扮演的演员跟彼扮演的人为一，难以分辨，不一破绽。”

“塔克，这箕不算偷渡？因为…”

“不错！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

“哦，不算！如果说是偷渡，那你就是私货了。”

塔克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看得他狐疑不决。“嗯，那个人嘛，…叫奥森·德罗布利奇的家伙。你可认识他？”

“这是你自作自受，老弟。我们这一行的说话要算数。比方说，你一决定承包把一批药品运往木星木卫三号，那就非运去不可，甚至示惜牺牲生命，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也决不变卦。可是你呢，答应担任这项任务，又老是说什么‘如果’、‘那么’或‘但是’等一类话，拖泥带；旅馆争斗之后你就变得十分惊慌。后来，在发场你又打算乘我不注意时溜走。就在十分钟前，你还吵着说拼死也要回到地球上去。作为一个演员，你可能比德罗布利奇明一。不过我很清楚，我们需要的人必须完全可靠，一定要临阵不惊慌，应付自如。据我了解，德罗布利奇倒是这样一个人。因此，我们一把他到手就可以替代你。那时立刻解雇你，什么也用不着说，把你送回地球了事。你懂吗？”

“要是他们跟踪的是我，他们就会设法打探我所行的公开活动。那毫无问题，因为双方的路线、方针早已确定，彼此知是敌手。但是，如果他们跟踪的是你，他们会知我的真实意图是一位能扮演那个角的演员。”

“谁会这样想呢？只有那些想通过限制贸易、来从我们上搜刮饯财的人才会这样想！但是我们要你扮演那个角，完全是光明正大的。罗佐，你是个合适的人选。我在酒吧间遇到你，并不是偶然巧遇。我们盯了你两天。一踏上地球，我就直奔你所在的地方。”

你从地球上来，我们当然能净利索地把你回去。景后你可以示一张通行证，顺顺当当地走那个发场。我们会证明你是个机械师，维修时间长了一些，是最后一个下班的。我们已为你准备了一满是油污的工作服和一只工箱。像你这样天才的演员扮演几分钟机械师大约不在话下吧？”

“为什么？”

“但是…你听着，罗佐，我打算跟你挑明。当你在起飞船呕吐时，我就给‘拼命’号飞船挂了电话，传话叫他们再次跟德罗布利奇联系…”

然而，德罗布利奇会耍招，会靠夸夸其谈手段发财致富。命运之神就是不公正，真正的艺术家总是像我一样穷困潦倒。

“但是他们怎么可能识破这一呢？除非你跟他们挑明。”

“蹩脚演员！”我觉得非常恼火，气得浑发颤，连船也给忘了。“怎么样，听说他是个很好的演员。”竟然有人认为德罗布利奇这蠢货可以承担我准备扮演的角。这想法我听了不禁然大怒。“那是个狂妄的大笨！是个大王！”我说不下去了。我想还是不去理会这类同行，这样可以显得自己贵些。

他不知为什么皱了皱眉。“我希望自己能吃准：我们可尊敬的对手所跟踪的是我，而不是你。”

我抚摸了一下胃，让它舒服一儿，同时脑里在推敲着他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