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菌,一种可以吞噬鼻涕虫而不会伤及寄主的病菌。听起来并不难,是吗?是,我们知道百余种可以杀死鼻涕虫的病菌——天花,斑疹伤寒、梅毒、昏睡性脑炎、奥伯迈耶病毒、黑死病,黄热病等等。但它们也能害死寄主。”
“他们就不能想个办法让所有的人都具有免疫力吗?”我问“就拿伤寒症来说——人人都注射过伤寒预防针,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接种过天花疫苗。”
“毫无用处。如果寄主获得了免疫力,鼻涕虫也就不会感染上病毒。现在鼻涕虫已将寄生环境从表皮扩展到整个寄主。不,我们需要一种寄主能够感染并能杀死鼻涕虫的病毒,但这种病毒顶多只能让寄主轻度发烧,或是头疼得厉害。”
我刚要冒点肯定是天才的见解,老头子出现在门口。我说了声失陪,走上前去。
他问我:“凯利缠着你问什么?”
“他没缠着我问。”我答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你不知道凯利是谁吗?”
“我应该知道吗?”
“应该。也许不应该,他从来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是B·J·凯利,当代最伟大的犯罪学家。”
“那个凯利?可他没有参军呀!”
“可能是保留军籍吧。不过单凭这个,你就可以想像得出这个实验室有多重要。跟我来。”
“玛丽呢?”
“你现在不能见她,她在休养。”
“她——受伤了吗?”
“我向你保证过,她不会受伤的。斯蒂尔顿是他这一行中最棒的。但我们还得再深入些,克服许多困难。在这方面总是不顺利。”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们收获很大,但并不彻底。”
“你想要什么?”
这地方建在地下。我们一直沿着漫无尽头的走廊走着。他带我走进一间空空的小办公室,我们坐了下来。老头子摸了一下桌上的通话器说:“私人会议。”
“好的,先生,”一个声音答道“我们不录音。”天花板上的绿灯亮了。
“我当然不相信他们,”老头子抱怨着“但这样可以防止除了凯利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回放录音。孩子,现在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我不太肯定你是不是有资格知道这事。你确实和这姑娘结了婚,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灵魂都归你所有了——而且,这东西来自她的心灵深处,深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东西的在在。”
我缄口不言,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他又接着说,语气很忧虑“也许——还是告诉你更好些,这样便于你理解。否则你会缠着她问个不休,我可不希望出现这一幕,决小希望。这样做只会让她昏过去。我看,光凭她自己是想不起她的过去的。斯蒂尔顿博士的手法很温和——但你却只会让她烦恼,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深深吸了口气:“只能由你判断,我不能。”
“好吧,我也这么想。来吧,我会透露一些情况给你,并回答你的问题——一部分问题。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保证你决不会再用这些事打扰你妻子。你缺乏问她的技巧。”
“好的,先生。我保证。”
“好吧,有那么一群人,你或许可以称之为信徒,他们名誉扫地,不受欢迎。”
“我知道——是惠特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