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获得的信息全是以一些古怪难懂的句片断表述的。他把它打印来，为此他不得不每小时500万比索的收费标准额外付费。打印单上记录的信息如下：

“在密苏里、亚拉或者肯塔基？”

“尸呢？你估计人死后多久尸会被发现？”

弗雷泽下了保密滤波键。律师只知有委托人打电话来了，但电视电话屏幕上的图像却模糊不清，声音经过滤波理后无法辨认。与其说这是在保护弗雷泽，倒不如说是在保护律师。因为新近在法学界现了一些怪招，于是律师们愈来愈加谨慎，不愿冒风险被指责为委托人的同谋。很快屏幕上便现询问付费方式的问题。弗雷泽回答说把帐单寄到饭店来，于是屏幕上现指令，让他继续通话。

饭店里有信息运行记录。他拨通电话后被告知，查询信息的收费标准是每使用一小时电脑得付500万比索。他有一纳闷，不知这是否像听起来的那么昂贵。实际上比索并不值钱，不是吗？换算成元，可能是100或者500元？这不算什么。

“都不是，”弗雷泽答“这事发生在可以合法重现‘闪摄影’影像的一个州里。这一毫无疑问。”

够了，够了。他昏昏沉沉地浏览着打印单，直到黎明时分。然后他迷迷糊糊地计算了一下时差，便给他在纽约的律师打电话。

维特面孔朝下躺在五层楼之下的院里，四肢张开，上披着的那件实验室工作服仍在随风飘摆。

“对，一个大城市。”

位于大脑外层的知路径…宽阶光学结构…形象印在脑层或主视觉的脑层…低级神经元…利用侧向弯曲的躯储存视觉信息…低级神经元…收放糖…向下装…信号衰减…衰减期…信号增滤波…内华达控告本森，2011年…海模拟…扁桃结构…乙酰胆碱…国最法院，2012年3月23日…参见格罗斯与伯恩斯坦，2003年8月13日…米什金…阿彭泽勒…

“我明白了。这事发生在一个大城市里？”

“我要哈佛法律信息记录，”他对着电脑监视的屏幕说“犯罪情况，法辩论，资料，证据细节。”他严肃地一一键指令，直到他接近了他所需要的东西。“闪摄影，”他说“原理，技术细节，重现影像的方法，是否作为证据被接受，记录的可靠，上诉被驳回的次数。是否有最法院的裁决？”

“这事并不独特，”弗雷泽说“或者说一也不特殊，但是我不想讲得很详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伤害不会引起脑外伤。我的意思是，不像弹从两之间穿过或者掉盐酸缸里那样…”

“那么重现你那位受害者脑里留存的他死时所见的一切就是完全可能的了，毫无疑问，已经重现来了。你能肯定他死时正注视着你？”

“这不是法律上特许不予的内情吗？”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假如说我应当对一桩伤人致命的事件负责，当事件发生时受害者有很好的机会把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么他们重现‘闪摄影’影像的可能有多大？”

“可以说几分钟之后就会被发现。”

“抱歉。”

弗雷泽犹豫了片刻。“就在过去24小时之内。”

一小时之后他来到机场，随只带了一只轻便手提箱，箱里只装了够一天换用的衣服以及几样化妆用品。他先飞往达拉斯，途中停留了90分钟，接着又飞往旧金山，然后在夜幕降临时又往回飞到卡尔加里，在那里赶上一辆夜半时分开往墨西哥城的特快列车。在墨西哥城他以平时经商用的别名登记，住了一家饭店。这是他合法的别名，他到澳门、新加坡和香港生意时用的就是这个名字。站在30层的塔式楼房的楼平台上，他呼着充满烟雾的空气，耳听着川不息的车辆尖叫的声音以及远传来的鼓声，看着烟雾沉沉的空中耀的绿闪电，真不知是否应该纵下楼去。然而最终他决定与命运抗争到底。他不愿意与赫维特有丝毫相同之，即使是在死的方式上也绝对不能一样，无论如何不能采取自杀这样一过激的反应。但是，首先他应当清楚他遇到的麻烦究竟有多大。

“我的猜测是，可能已经发了捉拿你的逮捕证。如果你要我代表你，那么请关掉保密滤波程序，以便我能清楚你是谁，并且商量可供选择的

“这取决于死亡过程中损坏程度有多大。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呢？”

“甚至在下保密滤波键的情况下都不能吗？”

“是的。不过如果死亡的方式很独特或者说十分特殊，我怎么能得正确的结论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必须知更多的情况。”

“直盯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