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最佳方法

廉正风一扬手，打断了白素的话tou：“卫夫人不必问我，相信你也早已经想到谁是主谋了。”

他们都停了几秒钟，然后一起开口：“万良生！”

我本来只想坐在一旁听他们怎幺说，并不想参加讨论，因为我并不同意他们gen本的解释。可是这时候听他们说万良生是一个他们心目中的“大yin谋”的主谋，我实在忍不住，大声dao：“这位大侠说话前后矛盾，先说是何艳容为了逃避庞大的遗产税而制造出整件事来，现在又说被制造出来的万良生，才是主谋！”

这一次廉正风向我望来：“或许是我们思想tiao动得太快，所以反应思想的语言也节拍太快，听来就不容易明白。”

他解释得如此一本正经，真令人啼笑皆非。我本来想说有一zhongjing1神病，会导致思想上的紊luan。可是想到白素的想法和廉正风一样，白素是无论如何不会有jing1神病的，所以我就把这句话忍住了没有说出来，只是哼了一声。

廉正风继续向我dao：“我可以说得令你明白——”

我已经很是烦躁：“你只需要不再转弯抹角，干脆一些把主要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廉正风居然大声答应：“好！在没有看资料之前，我认为何艳容和万良生——现在的这个万良生——合作，所进行的一切是为了逃避遗产税。”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dao：“在看了资料之后，我才进一步发现，万良生——现在的这个万良生——才是主谋，连何艳容都是受他的指挥，至于阁下，更是一直在随着他的指挥bang起舞！”

廉正风这个人说话很喜欢加上他自己创造的形容词，后来我和他熟稔了，他居然自称这由于“他的文学修养太高”之故——人的自恋狂发作起来，实在是无可救药！

当时我并没有和他计较这些，因为我在他的话中听出了很重要的一点：他每次在提到万良生的时候，都加以特别说明，称之为“现在的这个万良生”

显然他认为有两个万良生。

一个是过去的万良生。

一个是现在的万良生。

我感到很是迷惑，不知dao他这样说，是指gen本有两个万良生，还是指现在的万良生和过去不同了。

我xi了一口气，开始感到廉正风和白素的讨论并非完全没有dao理，所以我变得心平气和：“别讨论我的地位，先弄清楚你所说的‘现在的万良生’是什幺意思。”

廉正风摊了摊手，又说了一句只有他这zhong文学修养“高”的人才会说的废话：“现在的万良生，意思就是他是现在的万良生。”

我忍住了气：“现在的万良主和过去的万良生有何不同？”

白素在这时候，并没有说什幺，只是shenshen地xi了一口气。

我对于白素这个行为语言再熟悉不过，她是在强烈地暗示我应该想到答案，不必问别人。

经过她的这样提示，我心中一动，想到了廉正风想法的关键所在——实在很匪夷所思，所以我不由自主大摇其tou。

我dao：“你是说，过去的万良生变成了海螺之后，就一直是海螺，没有变回人。而现在的万良生，是万良生以前留在勒曼医院的复制人！”

廉正风举起了手：“六十分——刚好合格。”

他先给了评分，然后才发表评论。

（我实在绝不习惯受到他人这样的对待，不过这时候我已经隐隐想到gen据这个假设，会牵涉到许多重大的事情，很是非同小可，所以我才暂时忍受这zhong窝nang气。）

廉正风对我的话的评论是：“过去的万良生变海螺，还是gen本没有变海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的万良生已经一去不回，再也不会出现。而现在的万良生，既然和过去一模一样，除了是复制人之外，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我沉声dao：“我见过几个在勒曼医院的复制人，他们都没有思想，是chu1于一zhong植物状态的生命。”

说完之后，我再特别强调：“勒曼医院方面，也一再说明，复制人只是一zhong‘后备’，不会发展成一个和原来一样完整的、有思想的人。”

廉正风冷冷地dao：“非我族类，其心必殊！”

刚才我已经想到过，gen据他的假设，发展下去，必然牵涉到勒曼医院。

现在他这样说，显然对勒曼医院的所作所为，已经投不信任票。

这就使得事情变得很严重，因为勒曼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