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肩膀喃喃自语。
“唉——二十三岁的男生跟十八岁的女生共处一室,却什么事也没发生,有没有搞错啊?”
“我对小女孩一点兴趣也没有,休息够了就打开科学技术史第四章,复习一下有关沈括的论述。”
“唔,他是十世纪的宋朝人,是全世界第一个藉由研究化石了解地形与气候会随着时代改变的人…”
“不是十世纪,是十一世纪,他原是政府官员,活跃于外交、财政与治水,记住他是与守旧派对立的新法派。”
花村夫妇在一楼客厅坐立不安地饮茶聊天。
“孩子的妈,雅香他们的情形怎样?”
“正在用功念书。”
“是吗…最近的年轻人思想怎么这么健康?”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没什么,你拿些点心去给他们吃,不、还是甜瓜比较好,啊、上次的土产,就是那瓶白马牌也顺便拿去。”
今晚是个和平宁静的冬夜,但此刻东京的某处正引发一阵骚动。
Ⅴ
“太平间好像有怪声。”
当接到电话的两名巡警闯进丰岛区千代田大学医学院的大门时,正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在过去学潮甚嚣尘上时,只要警察或刑事走进学校大门就会引发骚动,总之,无论好坏这种风气已经消声匿迹了,警察也不必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提到千代田医学院的法医学教室,正是负责解剖并保管村尾灭门血案死者遗体的场所。因此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警方自然必须派人调查。
警官们听完中年警卫的说明后,进入约有四十年历史的石造建筑。他们在旧式暗橘色照明下经过长廊,走下通往地下太平间的阶梯。其中一名警官突然有如咽喉被哽住般大叫,并立刻抽回正要往下走的脚,同时也吓坏了同事。
“你是怎么啦?”
“有、有老鼠…”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大惊小怪!”
原本一直咕哝着的同事在下一刻也有了相同的恐惧。阶梯下的暗处有无数个小玻璃玉在发光,确定是老鼠的眼睛后,两人全身顿起鸡皮疙瘩,当人类还在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之际,动物们已经先下手为强。
整个地板沙沙作响,老鼠的吱叫声夹带着威吓直扑警察,直奔上楼梯。
“…!”
警察们几乎尖叫,跌跌撞撞冲上阶梯,恐惧与厌恶如芒在背。成百成千的鼠群发出凶猛的叫声紧追不舍,其中一名巡警一时踩空失去平衡,就在他正要稳住摇晃的身子,老鼠成群涌上。小而锐利的尖牙扯裂了他的衣服,颈部与耳朵的剧痛让警官不禁发出惨叫,他以左手拨开老鼠,右手则抽出制式手枪。手背手掌全被小猛兽的利齿咬得鲜血淋漓。
“救命啊…”已逃到楼梯口的警察在听到这个求救声时回过头,却被杀气腾腾的老鼠群吓得频频后退,他在恐惧与责任感的交战下伫立在原地,此时有一只脚感受到剧痛,同事的哀嚎已经完全消失了。
十点一分警政署情报中心不断传来在丰岛区内巡逻的警车群报告。
“一大群沟鼠在明治大道乱窜!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