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不断劈在窗框子和护窗铁杆上。后来不知怎么的,那斧头突然跳到一旁,不见了。
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一颗枪子掠过他的头顶,击中了他背后的一扇门,一块木片立刻碎裂开来。他砰的一声关上厨房的门,并且上了锁。他站在那里,听到格里芬在外边大叫大笑。接着,斧头的砍劈声和碎裂声又响了起来。
开普站在走廊里琢磨,隐身人眼看就要冲进厨房里来了。这扇门也无法挡住他,那这以后
前门有人在按铃。想必是警察来了。他忙奔到客厅,先扣上保险门链,然后拉开门闩。他让女佣人先讲明了情况,才放下保险门链,把门打开。那三个人一齐赶快挤进门来,跌成一堆。开普赶紧又把门关上了。
“隐身人!”开普告诉他们说“他有一支左轮枪,还剩下两颗子弹。他打死了艾狄上校。那么随便地打死了他。你们看见他躺在草坪上吗?他就躺在那里。”
“谁?”其中一个警察问。
“艾狄上校,”开普说。
“我们是从后面兜过来的,”女佣人说。
“那砸东西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一个警察问。
“他在厨房——看来马上就要破门进去。他找到了一把斧头”
这声音突然更响了,整个屋子都听得见隐身人在劈砍厨房门的声音。那女佣人害怕地瞅着厨房,跑进餐厅里去了。开普语无伦次地不知从何说起,只听见厨房门果真被劈开了。
“这儿来!”开普喊道,这一下子他突然来了精神,把两个警察推到餐厅门口。
“拨火棍!”开普说着就冲到炉膛那儿。
他把手里的那根拨火棍交给一个警察,又把餐厅的那一根递给另一个警察。
霎时间,他突然向后飞跳了一步。
“当心!”一个警察喊道,身子往下一缩,用他的拨火棍挡住飞来的斧头。只听手枪砰的一声,射出了它的最后第二颗子弹,把一张名贵的西德尼·库珀①的画射穿了。第二个警察撩起拨火棍,像打黄蜂一般把那左轮枪打落下来,只听得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还在第一次听见金属撞击声时,那女佣便吓得尖叫起来。她在壁炉边叫了一会儿后,就奔过去打开百叶窗——也许她想从砸破了的窗户里逃出去。那把斧头随着隐身人退到走廊里,垂在离地两英尺的地方。拨火馄朝那声音挥去。隐身人慌忙朝后退去,撞到了背后的雨伞架上。
那个警察扑了个空,正要收回拨火棍,站稳身子,打算再次向前挥去时,隐身人已经先发制人,一斧头把警察的头盔砍得像纸一样皱叠起来。警察终于站立不稳,扑地滚到厨房楼梯口的地板上。
可是第二个警察并不惊慌,操起手里的拨火棍,对准斧头后面打土。只听得扑的一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被击中了。立刻有人痛得尖叫一声,斧头也随之掉在地上。那警察并不罢休,继续又向空处挥舞了一阵,可是什么也没打着。他把脚踩住斧头,又打了几下,仍不见反应。他只得握紧拨火棍,他的同伴翻身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和耳朵之间正在淌着鲜血。
“他往哪儿?”坐在地上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