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起来。喊声未落,从洞里突地一声跳出个什么东西来。凯斯宾怎么也料想不到,原来那是只会说话的老鼠。毫无疑问,它比普通的老鼠要大得多,后腿一站,足有一尺多高,两只大耳朵和兔子的一样长(可是更宽一些),它叫雷佩契普,是个快活而又英勇的小家伙。只见他腰间佩着一柄小巧锋利的宝剑,不时捻动着它那寥寥可数的几根长胡须,神气十足。"我们一共十二员鼠将,陆下,"它毕恭毕敬,迅速而优美地鞠了一躬,"我的全军人马将无条件地听候陛下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凯斯宾看它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直想笑,雷佩契普和它的全军人马,可以毫不费劲地给放在一只菜篮子里,让随便什么人拎回家去。
那天他们会见了许许多多的朋友,要把这些朋友一加以描述,那可就太费时间了——有打洞专家睡鼠,钢口利牙的灌家族,野兔卡梅罗,还有刺猜豪格尔斯道克等等。最后他们来到一口井边,决定休息一下。井旁是一片柔软的草坪,四周都是榆树。这时,投在地上的树影已经很长,太阳已开始落山。雏菊花合拢了,白嘴鸟也要飞回家睡觉去了。他们坐在草坪上取出带来的食物,准备进晚餐。杜鲁普金则点燃了他的大烟斗,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现在,"特鲁佛汉特说,"咱们要是能唤醒这里的树神就好了,那样我们这一天可就真是功德圆满啦。"
"咱们办不到吗?"凯斯宾说。
"办不到,"灌叹了一口气说,"咱们无能为力,自从人类迁移到这块土地上之后,他们砍伐树木,污染河流,使树神和水神引退很久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显灵。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损失呢l那些台尔马人最怕这树林,一旦大树们愤怒起来,他们就会发疯似的四处逃窜,飞快地逃出纳尼亚。"
"你们动物的想象力简直太丰富啦!"杜鲁普金根本不相信这话,"可是你为什么只讲到树和水,就不往下说了?假如石头全都能够自己飞起来,砸向老弥若兹,那不是更妙吗?”
灌对这话只是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回答。这以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凯斯宾倒在软软的草地上,渐渐进入梦乡——了一天,他真有些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