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我的剑!一旦我自由了,我就要向地下人报仇,地下世界将千年万载议论我的复仇!”
“现在开始狂乱了,”斯克罗布说“我希望那些绳结都牢靠。”
“是啊,”普德格伦说“要是现在放开他,他会比原来的力量大上一倍。我的剑术不大好。他会杀死我们两个,这我不奇怪;这一来波尔就得独自对付那条蛇了。”
那个被绑住的人这会儿拼命使劲挣脱勒进他手腕和脚踝的绳索。“注意,”他说“注意。有天晚上,我真的把绳子挣断了。但那时女巫在场。今晚你们可没有她帮你们。现在把我放了,我就是你们的朋友。否则我就是你们不共戴天的敌人。”
“他有多狡猾呀!”普德格伦说。
“我要求你们把我放了,”被绑住的人说“爽快点。以全部的恐惧和全部的爱的名义,以上面世界明亮的天的名义,以伟大的狮王,以阿斯兰本人的名义,我命令你们——”
“啊呀!”他们三个像受了伤似的大叫起来。“这是指示,”普德格伦说“这是指示里的话呀。”斯克罗布格外小心地说。“哦,我们怎么办呢?”吉尔说。
这问题倒难办了。要是他第一次偶然提起一个他们真正关心的名字,他们就把骑士放开,那么刚才彼此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放开他又有什么用?反过来说,要是他们不打算遵照指示行事,那学指示还有什么用?不过,阿斯兰是否可能真的要他们给以他的名义提出松绑要求的任何人松绑呢——哪怕那人是个疯子?这会不会仅仅出于偶然呢?如果地下世界的女王知道有关指示的一切,就迫使骑士学说这个名字,就为了让他们落入圈套,那又怎么办呢?但是,假定这是真正的指示呢?…他们已经错过了三点,可不敢错过第四点了。
“哦,只要我们知道就好了!”吉尔说。
“我认为我们的确知道。”普德格伦说。
“你意思是说假如我们真的救了他,你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斯克罗布说。
“那个我不知道,”普德格伦说“你瞧,阿斯兰并没告诉波尔会出什么事,他只告诉她干什么。那家伙一旦站起来,我们就死定了,这我不会奇怪。但放了他我们就不违背指示了。”
他们全都眼晴发亮,站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段时间可真难受。“好吧,”吉尔突然说“让我们了结这件事吧。大家再见了…”他们互相握握手。骑士这会儿正在尖声喊叫,满脸全是汗。
“来吧,斯克罗布。”普德格伦说。它和斯克罗布抽出剑走到那个被绑住的人身边。
“以阿斯兰的名义,”他们说着开始井井有条地割断绳子。那人刚刚获得自由,就跳到房间那边,抓起他自己那把剑(那剑从他身上解下后就放在桌上),抽出剑来。
“首先是你!”他叫着对准银椅劈下去。那一定是把好剑,银椅碰到剑锋就像绳子一样碎了,一会儿工夫,地板上就只剩下几块弯弯曲曲的碎片在发亮。不过椅子碎裂的时候,里面亮晃晃的一闪,有一种像打雷的声音,片刻间还有一种叫人恶心的味儿。)
“可恶的魔法工具,你就躺在那儿吧,”他说“免得你的女主人把你再用在另一个受害人身上。”说着他转身打量他的救命恩人;脸上那种不知怎么总有点不对头的神情已经消失了。
“什么?”他转过身对普德格伦叫道“难道我面前不是一个沼泽怪吗?——不是一个地地道道、活蹦乱跳的纳尼亚沼泽怪吗?”
“哦,原来你毕竟还是听说过纳尼亚的?”吉尔说。
“我中邪的时候忘记了纳尼亚吗?”骑士问“好了,那一点和一切其他困扰都过去了。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知道纳尼亚,因为我就是纳尼亚的王子瑞廉,伟大的凯斯宾国王就是我父亲。”
“殿下,”普德格伦说着单腿跪下(两个孩子也照做)“我们到这儿来的目的就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