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看,莱拉站在那里,双手搭在一只美洲豹的肩上,那只豹子张开嘴咆哮着,尖利的牙齿闪着白光。就连认识潘特莱蒙的威尔都被吓了一跳。这对那帮小孩产生了戏剧性的效果:他们转身就逃。几秒钟后广场上已空无一人。
在他们离开之前,潘特莱蒙的一声咆哮提醒了莱拉,她抬头看了看那座塔,她看见塔顶上有人从墙垛上往下看,他不是小孩,而是个一头卷发的年轻人。
半小时后他们已经在小饭馆楼上的公寓里了。威尔找到一听炼乳,那只猫饥饿地添着,然后又开始添她的伤口。潘特莱蒙因为好奇也变成了猫的模样,那只花斑猫起初怀疑地竖起了身上的毛,但她很快发现,不管潘特莱蒙是什么,他不是一只真正的猫,也不构成任何威胁,于是她接下来就对他视若无睹了。
莱拉注视着威尔着迷地照顾这只猫,在她的世界里她惟一接近过的动物(除了披甲熊)是各种各样的工作动物。猫不是宠物,而是乔丹学院用来捕捉老鼠的。
“我想她的尾巴断了,”威尔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它会自己好起来的。我在她耳朵上涂点蜂蜜,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它是杀菌的…”
那真是一团糟。但至少她一直添着,伤口会变得越来越干净。
“你能确定它是你看到的那只猫吗?”她问。
“哦,是的。如果他们都这么怕猫的话,这儿一定没有几只猫。她可能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们真的疯了,”莱拉说“他们会要了她的命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孩。”
“我见过。”
他沉下了脸,他不愿谈这个。她明白最好别问他,更别去问真理仪。
她累极了,于是不久她就上了床,立刻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那只猫也蜷起身子睡着了,威尔端了一杯咖啡,拿着那只绿色的皮文具盒,坐在阳台上。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足够他阅读的,他想看那些东西。
那不像他想的那么多。都是信,用黑色的墨水写在航空信笺上·是他十分渴望找到的人的亲笔所书。他的手指在上面一遍遍地抚摸着,他把脸贴在信笺上,想和父亲的本质靠得更近一些。这时他开始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