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使之塔

威尔问：“拿着这把刀的人是谁？”

他们坐在开往牛津的劳斯莱斯车里。查尔斯爵士坐在前排，半侧着shenti。威尔和莱拉坐在后排，潘特莱蒙现在成了一只耗子，安静地卧在莱拉手中。

“那个人对那把刀的拥有权，还不如我对这台真理仪的拥有权，”查尔斯爵士说“我们都很不幸，真理仪在我的手里，而刀却在他的手里。”

“那你是怎么知dao那个世界的呢？”

“我知dao许多你们不知dao的事情。你们以为是怎么回事？我比你们年纪大得多，也知dao得多。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间有许多通dao，还有那些知dao从哪儿可以轻易来回穿行的人，喜鹊城里有一个由博学的人组成的协会，他们以前经常这么干。”

“你gen本不是这个世界的！”莱拉突然说dao“你从那儿来，是不是？”

她的记忆再次被奇怪地涌动了，她几乎能确信自己以前见过他。

“不，我不是。”他说。

威尔说：“如果我们要从那个人那里拿到那把刀，我们必须对那个人多一些了解。他不会就那么把刀给我们，是不是？”

“当然不会。这是一件可以赶走妖怪的东西，不guan用什么办法，那都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妖怪害怕那把刀吗？”

“非常害怕。”

“他们为什么只袭击大人呢？”

“你现在不用知dao为什么，那无关jin要。莱拉，”查尔斯爵士转shen对她说“跟我讲讲你这个非同一般的朋友。”

他是指潘特莱蒙。他刚说完，威尔就明白刚才看见的他袖子里的那条蛇也是个jing1灵，查尔斯爵士一定来自莱拉的世界。他问起潘特莱蒙就是为了扯开话题：那么他并没有意识到威尔看到了他的jing1灵。

莱拉把潘特莱蒙抱近自己的xiong口，这时他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耗子，尾ba四chu1摇晃着，缠绕着她的手腕，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瞪着查尔斯爵士。

“你不该看见他，”她说“他是我的jing1灵。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你没有jing1灵，其实你有，你的jing1灵肯定是只屎克螂。”

“如果埃及法老乐意以圣甲虫[圣甲虫（scarab）被古埃及人认作神物，该形象用以作为护shen符或灵魂的象征。前面莱拉骂查尔斯的jing1灵是”屎克螂“，与圣甲虫同属金gui子科]作为象征，我也会乐意的。”他说“那么，你来自另一个世界，真是有趣。真理仪也来自那儿吗？还是你旅行的时候偷来的？”

“是别人送给我的，”莱拉恼怒地说“是在我的牛津，乔丹学院的院chang给我的，它归我所有。你不知dao它怎么用，你这个愚蠢的臭老tou，你再花一百年也不知dao怎么读它。对你来说，它只是一个玩ju。但是我需要它，威尔也需要它。别担心，我们会把它拿回来的。”

“我们等着瞧吧，”查尔斯爵士说“上次我就是在这儿让你下车的。你们要在这儿下车吗？”

“不，”威尔说，因为他看见一辆警车停在不远chu1的ma路上。“因为有妖怪，你去不了喜鹊城，所以即使你知dao那个窗口在哪儿也没有关系，再把我们送往环路那边。”

“随便你。”查尔斯爵士说，汽车又开动了。“如果你拿到那把刀，就给我打电话，艾lun会来接你。”

直到司机停车时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下车的时候，查尔斯爵士摇下车窗对威尔说：“顺便告诉你，如果你拿不到那把刀，就不要回来了。你要是两手空空到我这儿来，我会叫警察的。如果我把你的真实姓名告诉他们的话，我猜他们会ma上就到。你叫威廉·佩里，是吗？是的，我想是的。今天的报纸上有你一张很不错的照片。”

汽车开走了，威尔哑口无言。

莱拉摇着他的胳膊。“没关系，”她说dao“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他要说的话，他早就说了。来吧。”

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了天使之塔脚下的广场上。威尔跟她说了关于蛇jing1灵的事情，她在街上停下来，对她那模糊的记忆感到很苦恼。那个老tou是谁？她在哪里见过他？不成，她还是想不起来。

“我没想告诉他，”莱拉小声说“但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一个人站在上面。那些小孩吵闹的时候他还往下看…”

“他chang什么样？”

“很年轻，卷tou发。一点也不老。但我就那么一会儿看见了他，在墙垛的上面，在最ding端。我想他可能是…你还记得安吉莉卡和保罗吗？保罗说过他们有一个哥哥，他也来到了这个城市，她拦住保罗，不让他告诉我们，好像那是个秘密？我想那人可能就是他，也许他也在找那把刀。我猜想所有的孩子都知dao这件事，那就是孩子们回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唔，”他说着抬tou向上看“可能是。”

她想起那天早晨孩子们的谈话，他们说过没有小孩愿意走进那座塔，那里有可怕的东西。她还想起她和潘特莱蒙离开那座城市前，从门外向里看时，她那zhong不自在的感觉。也许那就是为什么他们需要一个大人进到里面去的原因。她的jing1灵现在变成了明亮yang光下的一只飞蛾，在她的touding扑打着翅膀，焦急地小声说着什么。

“嘘，”她也小声回答dao“潘，没有别的选择，是我们的错，我们得去纠正，这是惟一的办法。”

威尔沿着塔墙走在右边，在拐弯chu1，在那座塔和另一座楼之间有一条狭窄的鹅卵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