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次再来看时会大吃一惊的。”她说。

泽法妮亚曾经告诉拉芬娜·佩卡拉，当所有的切都关闭后，各个世界就会恢复它们彼此间的正常关系，莱拉的津和威尔的世界又会重新彼此互为存在，像两张胶卷上的透明的影像一样，靠得越来越近，直到重合，但永远不会真正接。

“我——当然是跟威尔一起走。今晚我们将去我的公寓——我的房——然后明天找他母亲在哪儿，看我们能些什么来帮助她康复一些。我的世界里有那么多规章制度，拉芬娜，你必须让那些权威人士满意，回答上一千个问题才行；我将帮他理法律方面、社会服务、住房和所有这类问题，让他集中力照顾他母亲。他是一个的孩…我会帮助他的。另外，我也需要他。我已经没工作了，银行里也没多少钱。如果警察在追捕我，我不会到意外的…他将是我在我的世界里惟一能够谈论这一切的人。”

终于威尔和莱拉以及他们的灵，还有玛丽和拉芬娜·佩卡拉发穿过那座空的城市。城市里空无一人，惟一的脚步声和影都是他们自己的。莱拉和威尔手牵着手走在前面，去往他们不得不分手的地方，两位女士隔着一段距离走在后面，像妹一样谈着。

于是，大家踏上了回家的旅途。风轻海静，尽他们不止一次看见那些大、闪光的雪白翅膀，但是那些鸟很谨慎，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威尔和莱拉形影不离，对于他们来说两周的航程过得像眨动那般快疾。

友好。

在玛丽的世界里，有一画乍一看像随意的，但是当你用某个方式看时，它就好像了三维空间：纸张上会是一棵树，或者一张脸，或者某个以前本不存在但此刻却真实可见的东西。

迎着暮的降临，他们一起吃了最后一顿晚餐。威尔向船长和他的手下还有约翰·法阿和法德·科拉姆别。他似乎还不太了解他们，他们对他却看得更清：他们看到的是一个非常壮，但却受到打击的年轻人。

“对，正如莱拉用真理仪一样，你的意思是要我试着用这心态来看我的灵吗？”

“啊！”她叫，伸手抓住拉芬娜的胳臂来稳住自己：在公用场地周围的铁围栏上蹲着一只鸟：黑油油的，有一双红和一张弯曲的黄嘴，那是一只阿尔卑斯山红嘴山鸦，正如拉芬娜描述的那样。它——他——只有一二英尺远，微微竖起望着她，仿佛觉得好笑。

但是她是那

“你有什么计划，玛丽？”

威尔当时在津寂静的郊区大上第一次看到的窗就开在这儿，在津那边，有警察看守着——或者说是在玛丽设计哄骗他们让她穿过时被警察看守过。她看到威尔走到那个地方，双手灵巧地在空气中移动，窗消失了。

“我当初就是从这儿过来的。”玛丽说。

“不只是这样，你同时也得像平常一样看，现在试一试。”

然而，此时，这两个世界却相距很远——和她当时从她的津旅行到喜鹊城一样远。现在威尔的津就在这儿，只有一刀之割的距离。他们到达时是晚上，随着锚哗啦一声落中，迟暮的太温地照耀着绿的山坡、赤土的陶瓦屋、那四飞溅的丽的瀑布以及威尔和莱拉的小咖啡馆上。船长用望远镜搜索了也没有看到任何生命的迹象，但是约翰·法阿带上半打武装人员上岸以防万一。他们不会碍事，但如果需要的时候他们会有所帮助。

“当你告诉我我的灵是什么形状时，”玛丽说“你说过如果我们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教我怎样看见他…我希望我们有时间。”

“唔，我们是有时间，”拉芬娜说“我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我教了你一些巫师民谣，照我的世界里的老方法，它是被禁止的，但是你要回到你的世界了，老方法已经改变了。我也从你那儿学到很多东西。你听我说：当你在电脑上与影说话时，你必须保持一特别的心态，对吗？”

他们穿过寂静的街继续往前走，经过一个正方形的塔——塔的门厅那黑乎乎的，和一个桌摆在人行上的小咖啡馆，来到一条中间长着一排棕榈树的宽阔的林荫大上。

莱拉想玛丽的津，让威尔看一样东西，然后再同拉芬娜回来，显然他们必须非常小心地寻找一个地方切过去，所以女士们跟在后面，穿过喜鹊城内月光照耀的街。在他们的右边，一片开阔漂亮的公用场地通向一幢大房，房那儿有一个古典的廊，在月光下明亮得仿佛冰糖一般。

“莱拉想到我的津去稍微看看，”玛丽说“她脑里有些想法，她随后就径直回来。”

现在拉芬娜教授玛丽的与这个相似，她必须持她看事的正常方式，而同时又要她能看见影的那个类似昏睡状态下的梦境。她现在必须把两方式结合在一起，保持每一天的正常状况，同时要于一睡眠状态，正如要想在中看到那三维画，你就得同时朝两个方向看一样。

正如看画一样，她突然看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