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一次的迟疑

最近这些时候，哈尔如果不按预定程序要自行宣布什么，他们总是事先有预感。他作例行的或自动的报告，或是回答问他的问题，都没有序幕；但是如果他自发地要输出什么信号，就会有短短的电子清hou声。这是他在最近几个星期里养成的一个怪癖；如果这zhongmao病以后发展得令人讨厌，他们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

但它也有其实际的用chu1，因为这样可以预先提醒听者注意。

普尔在睡觉，鲍曼正在控制台上看书，这时哈尔宣布说：“呢——大卫，我要向你报告。”

“出了什么事？”

“我们又有一个AE—35bu件坏了。我的失灵预告qi表明二十四小时之内要出mao病。”

“我不明白，哈尔。两台不能都在一两天里烧坏呀！”

“看来的确奇怪，大卫。但是，我敢保证就要出mao病啦。”

“让我看看跟踪校准显像。”

“在他眼前出现了地球的熟悉形象，它正向远离太yang的方向移动。开始逐渐把白昼一面转向他们。它正好在十字jiao叉的中心点；铅笔一样细的波束仍然使“发现号”同她的出生地保持着联系。鲍曼当然知dao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如果联系有所中断，警报早已响起来了。

“出mao病的原因，”他说“你有任何概念吗？”’哈尔沉默了这么chang的时间是不寻常的。然后他回答说：“大卫，确实没有任何概念。我已经报告过，我找不出juti的mao病所在。”

“你能断定，”鲍曼小心地说“你没搞错？你知dao我们全面测验了另外那个AE—35bu件，什么mao病也没。”

“是的，我知dao。但是，我敢向你保证，现在是出了mao病。

如果不在那bu件上，就可能在那整个附属系统上。”

鲍曼在匣子上弹了弹手指。是的，那是可能的，虽然很难证明——除非真的出了事故，彻底暴lou出mao病出在哪里。

“嗯，由我来报告任务指挥站，听听他们的意见。”他说完等待回答，但是没有反应。

“哈尔，”他继续说“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可能和这个问题有关吗？”

又一次不寻常的迟疑。然后哈尔回答，还是他平常的语调：“你瞧，大卫，我知dao你是想帮我的忙。但是，mao病如果不是在天线系统上——就是在你们的测验程序上。我的情报chu1理是完全正常的。如果你检查一下我的记录，你会发现我从来没出过差错。”

“你的过去表现我全知dao，哈尔——但是，那可不能证明你这一回也是正确的。谁都可能出错。”

“我并不想坚持，大卫，但我是不可能出差错的。”

对此，没有万无一失的回答；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