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直接通话——再辅以电传的记录——就足以应付，任务指挥站通常是不浪费无线电波段去使用显像的。而且现在屏幕上的面孔也不是平日那个指挥员；现的是主要负责人西蒙森博士。普尔和鲍曼上知这只能说明了事。

“AE—35件已经失灵，和我预报的一样。”

“好吧，哈尔，”他有不耐烦地说“我了解你的观。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如此说来，哈尔说的对。”

“嗯，那我就松了一气。你知我对这次任务一向怀着最大的情。”

“你们对我的信任是不是充分恢复了？”

“用不着，”哈尔打断说。“自然我并不兴AE—35事，但我希望由此可以恢复你们对我的信任。”

自从航程开始以来。图像第一次现了变化。地球已经开始脱离开叉的十字线；无线电天线不再指向目标。

“喂，X光D—1，我是任务指挥站。我们已经完成对你们AE—35障碍的分析，我们两台哈尔9000意见也都一致。你们2146号电报中关于第二次事故预告的报告证实了这一。

“当然啦，哈尔。”

任务指挥站的声音逐渐消失，同时警报响起来，形成一哭号声，里面夹杂着哈尔的呼喊：“情况不妙！情况不妙！”

“了什么事？”鲍曼叫，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答复。

“在这儿！”

鲍曼并没指望有可能成功，但总值得一试。在校准显像上，地球这时已经完全从屏幕上消失。几秒钟以后，经过一番折腾，地球又现了；他费了好大力气，把地球校准到中心的十字叉线。随着波束对准了目标，在短瞬间，恢复了同地球的联系，模糊地听到西蒙森博士在说：“…请上通知我们KR电路是否…”接着，又一次只剩下宇宙中的无意义的嘟嘟声。

普尔用拳捶了一下警报截断，哭号声终止了。在突然淹没控制台的沉寂中，两个人四目相视，又尴尬又担心。

“让我看看校准显像。”

“正如我们已经怀疑到的那样，病不是在AE—35件上，没有必要再予更换。病在预告系统，而且我们认为它表现为一程序安排的矛盾。只有你们停止使用你们的9000，改由地球指挥，我们才能予以解决。因此，你们必须从船上时间二十二开始采取以下步骤…”

“好象是这样。我们最好向他表示歉意。”

“真是活见鬼！”鲍曼隔了半晌说。

“对于这次误解，我很抱歉，哈尔，”鲍曼回答说颇有悔意。

“这我完全相信。现在请给我接上人力纵的天线。”

曼只好停止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