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她一直在些什么：等待日的现，等待黑暗，等待星星。

利克耸耸肩。"我想

日——

"西弗娜？你来了？"

"对，利克。穆德林在楼梯上，他死啦，你知吗？"

整幢大楼看上去几乎安然无恙，门廊里的一些陈列柜被破坏了，但不是被抢劫者坏的，因为所有的展品仍然遗留在那里。电梯门从铰链上脱落下来，楼梯旁的广告版掉在了地板上，除此之外一切很明显地完好无损。她没听见任何响动，这里空无一人。

在天文台——和她的天文学家朋友们在一起，他们预告了日——

回答是：你得不错。

"你是利克"。她说，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脱而。

现在她已来到校园中央，寻找着熟悉的路。一些建筑还在燃烧，一些已经熄灭。她像梦游者似的朝左转，经过行政大楼，转向右来到育馆，又转向左边的数学大楼，然后弯来拐去地走过地质学和人文学大楼，来到了自己的指挥——考古学大厅。前门是开着的，她走了去。

是一个考古学家吗？是的，考古学家的天职就是发掘文。她一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从事这一工作。萨颉莫特？贝克妮坎？好像是发现了史前的这些土简记载。在一叫汤姆博的地方，有非常重要的古，文。

尽她边一团糟，可她却保持了镇静。她受伤的心智麻木不仁，不能对黑暗所带来的灾难作完全的反应。她沿路而下，一直往前走，走了校院的方院，穿过遭毁灭和破坏的可怕场景，没有到震惊，没有对所失去的一切到后悔，对未来的困难时光也不到畏惧。有这样的觉，是她的脑还没有完全恢复所致。现在她纯粹是一位观察者，平静而孤立无援。她知那边正燃烧着的建筑是她帮助设计的大学图书馆，但这一景象并没有对她有任何动。此时，即使是从某个遭破坏的有两千年历史的考古现场走过，她也会对那些陈旧的历史记录不屑一顾。她决不会想到要为二千年古老的废墟而哭泣，当她边的这所大学被火焰吞噬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要哭。

他看上去也很面熟，但是这个人依然活着，蜷缩着用一奇怪的姿势靠在档案柜上。这人很结实，长着有力的前臂和宽大的颧骨，陷的。他的脸汗晶晶的，双里充满了火的光芒。

我得怎么样呢？她自问。

她微笑了。渐渐地觉好多了。她想，是地平线上黎明的曙光正在温着她。早晨即将来临，太奥纳斯正天空。一旦奥纳斯升起，星光就会退去，恐惧就会减轻。星星正快速地消失，东边的那些星星已经在奥纳斯大的光线下变得暗淡。即使在黑暗仍然笼罩的西边天空，星星也变成了池塘里的小鱼，忽隐忽现。那些可怕的光已开始消失，现在她能够连续不断地看着天空，而不会到疼痛。她的脑清醒多了，现在她很清楚地记起：她在哪里住过，在哪里工作过，前个晚上在些什么。

她的办公室在2楼。上楼时她无意中碰到一位老人的，他朝上躺着。"我想我认识你，"西弗娜说，"你叫什么？"他没有回答。"你死了，还是活着？告诉我。"他睁着一双无光的睛，西弗娜用手指了他的面颊。"穆德林，那是你的名字。或者是——噢，无论怎样你太老啦。"她耸耸肩，继续朝上走。

对的，还等待火焰，西弗娜想，而且它们就在那里。一切完全计划而发生，像以前曾经燃烧过多次一样，世界正在燃烧——火的不是上帝，不是星星的威力，而是普通的男女。他们对星星的恐惧近乎发狂，陷了绝望的慌之中。他们不得不采取一切手段来恢复白昼的正常光芒。

"这么说来，你还真的记得起啰。"

"不见了，对，就像你的心智一样。你已神智不清啦，不是吗？你面无表情。里无人，我能看得这一。你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

办公室的门没上锁，里面有一个人。

他将蹲伏着的直了起来，蹒跚地朝她走了两步。"土简？这些土简已经不见了，西弗娜！教徒们把它们偷走了，记得吗？"

"我来拿土简，"她告诉他说，"这些土简非常重要，它们必须受到保护。"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