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汀失声叫：“哎哟！”里的一双老睁得好大。鲁内猛然闭上嘴，金属义齿随即消失无踪，它们原本不时闪闪发光，为他周围的幽暗空间增添一生气。就连玻特也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来。

“不，还没抓到。”

发孚不理会，自顾自地说下去：“昨天和前天的爆炸发展，始于有人在弗罗纳图书馆查询有关太空分析的参考书。对我而言，这就是足够的关联。让我们看看，我是否能让你们几位也懂这个关联。现在我要从涉及图书馆案件的三个人开始说起，拜托，不要打断我，让我好好说几句话。

斯汀哧哧笑了起来。

发孚说：“‘白痴’这两个字不是比喻。国安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他的历史只能追查到十个半月之前。当时他在弗罗纳最大的都会附近一个村镇被人发现，于心智完全空白的状态，不能走路也不能说话，甚至无法自己。

“有话直说吧！”鲁内随即促。

斯汀的兴致仿佛昂起来：“噢，有一个可能，如果他是受到适当的心灵改造，就可以到这样…”说着声音又小了。

“试过从完好的巡警制服上摘掉饰扣吗？”发孚以讽刺的吻问“假使尸属于那个自杀亡的冒牌巡警，你能建议一个动机吗？此外，我从验尸官那里得到一份报告。他们研究过尸的骨骼结构，结果发现那副骸骨既不属于任何巡警，也不属于任何弗罗纳人，它是萨克人的骸骨。”

“但心灵改造只能在萨克或弗罗

“现在请注意，他首度现时，正是那个太空分析员失踪几周之后。此外还请注意，在几个月之内，他就学会了说话，甚至在蓟荋加工厂找到一份工作。什么样的白痴能学得那么快？”

“第一个人是个镇长，三人中最危险的一个。当初他在萨克拥有极佳的记录，是个聪明而且忠诚的材料。不幸的是，现在他拿这些能力转而对付我们。毫无疑问，他就是这四件凶杀案的主脑。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傲人’的成就——死了四个人，其中还包括两名巡警以及一名萨克人——谁会相信这居然是弗罗纳人的？而且至今他还逍遥法外。

斯汀问：“两者有关联吗？或者我们只是要从再提一遍去年那个可怕的事件？我烦了。”

“耐心！先让我问各位，你们是否还记得去年那个失踪的太空分析员？”

“那么他有充分的时间，也有充分的隐秘。”玻特斗志昂，他不喜轻易放弃一个理论“他也可能先摘掉带环和饰孝，然后再…”

“据一个被害的萨克人，以及一堆巡警制服的灰烬，我们唯一能的假设就是，在上城某个角落，有个活生生的镇长正穿着萨克服装大摇大摆。我们那位弗罗纳朋友在假扮巡警够久之后，发觉那样越来越危险，于是决定变成一个萨克人，而他采用的是他唯一能用的办法。”

“他会被抓到的。”发孚淡然说“此时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值得我们伤脑。比较之下，上述的暴行本微不足。”

“抓到他了吗？”玻特声音嘶哑了。

“为什么？奉萨克之名，为什么还没抓到？”

“第二个涉案人是名当地女。她没受过教育，而且完全无足轻重。然而，过去两天对案展开调查的结果，我们知了她的历史。她的双亲是‘蓟荋灵魂’的成员。不晓得你们还有没有人记得，那是大概二十年前一个颇为可笑的弗罗纳农民谋反组织，后来毫不费力就扫平了。

发孚以讽刺的吻说：“在这方面，除了斯汀，我想不更伟大的权威了。然而，即使没有斯汀的专家意见，我也早有同样的想法，那是唯一可能的解释。

里，没错。”

玻特以无比轻蔑的气说：“又来了？”

玻特吐一气，斯汀同时发尖锐的笑声，里的双依然闭，鲁内则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这就引了第三个人，他是三人之中最不寻常的。这第三个人是个普通的厂工，而且是个白痴。”

“你们听懂了吗？”发孚问“现在你们该了解，那名凶手为什么要取走制服的金属分——他希望我们将灰烬误认为一般的衣服，是事先脱下来灭迹的。这样我们可能就会以为那是自杀，或是一件私人仇怨的命案，不会想到那名冒牌巡警。不过他并不知，灰烬分析可以分辨萨克服装中的蓟荋和巡警制服中的纤维，即使没有带环和饰扣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