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纳的上城进行。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我们清查过上城每一间诊所,却没找到任何非法使用心灵改造器的线索。然后,我们的一位调查员想到,有个医生在那白痴出现后才去世,应该查查那个医生所保有的病历。冲着他能想到这点,我一定要给这家伙升级。
“就在那家诊所,果然发现那个白痴的一份病历。大约六个月前,有个农家女,就是上述三人之一,曾带他去做身体检查。显然这是个秘密行动,因为她那大休工,用的完全是另一个借口。医生为那个白痴做了检查,记录下心灵遭到改造的确切证据。
“这里有个很有趣的疑点。那位医生的诊所是属于那种双层的,同时对十城和下城营业,他是个理想主义者,这种人认为当地人也该享有一流的医疗。他还是个有条不紊的人,每个病历都有完整的两份,分别放在两间诊所内,免得要找时还得上上下下。他从不将萨克人和弗罗伦纳人的档案分开,在我看来,这也能满足他的理想主义。可是那个白痴的病历只有一份,而且是唯一没有副本的。
“为什么会这样?假如基于某种原因,他主动决定不要复制这个特殊的病历表,那么它为什么会放在上城而不是下城?毕竟,那白痴是弗罗伦纳人,带他去求医的也是个弗罗伦纳人,而且检查的地点是在下城诊所。这些都明明白白记录在我们找到的那份档案中。
“这个奇特的谜题,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那个病历本来的确有两份,可是某人毁掉了下城档案中那一份,而他这个人不知道上城诊所还有一份。现在让我们继续讨论下去。
“在那个白痴的检查档案中,附有一个清楚的注记,写明在下次呈交国安部的例行报告里,要把这个病历的内容包括在内。那个医生做得完全正确,任何与心灵改造有关的病历,都可能牵涉到罪犯甚至颠覆分子。可是这个报告一直没有向国安部提出来,因为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死于一场交通意外。
“这么多巧合堆在一起,简直太过分了吧,对不对?”发孚最后说。
巴里睁开眼睛:“你讲了一段紧张悬疑的侦探故事。”
“没错。”发孚以满意的口气大声说道“是个紧张悬疑的侦探故事。此时此刻,我就是那名侦探。”
“那么谁是被告?”巴里疲倦地低声问道。
“别急,让我再多扮一会儿侦探。”
发孚在这场被他视为萨克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突然发觉自己玩得开心极了。
他继续说:“让我们再从另一头来探讨这个故事。我们暂且忘掉那个白痴,来谈那个太空分析员。我们第一次听说这个人,是他对运输局发出通知,说他的太空船很快就要着陆。他先前曾发出一封电讯,其中包括了这个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