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六十三个机人都否认在这里工作过，当然，其中有一个在撒谎。”

“就这一差别，苏珊。”她站起来，用结束谈话的气说：“现在我要睡觉。过八个小时，我想和最后看见那个机人的人谈一谈。并且，柯尔纳将军，如果多少由我来负责这件事情的话，从现在起，我要求有公认的权力全盘掌握这次调查。”

看来，格特不嫌麻烦，随把晨服也带到超级基地来了，他正穿着晨服坐在那里。苏珊走来时，他放下了指甲刀。他用温柔的声音说：“我多少已经料到，您会来的。我想，您对这一切都到讨厌。”

心理学家不满地嘟嚷着：“本应该告诉我。《

柯尔纳皱起脑门儿，抬起手前额：“我们在使用先前那机人时碰到了困难。您知，我们的人经常在有烈辐的情况下工作。当然，这是危险的。可是已采取了适当的措施。自从我们开始工作以来，这里只发生过两起事故，而且都不是致命的事故。但是，不可能把这些向一个普通的机人讲明白。第一定律讲——我引用原话——‘机人不得伤害人，也不得见人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不是摒弃掉，是修改一下，”柯尔纳解释说“已制造的这些正电脑，只输了第一定律的前一分，即：机人不得伤害人。就这些修改。因而，它不必迫自己去防止人受到外界因素的伤害，比如说伽线的伤害。格特博士，我是否正确地阐述了这个问题？”

“相当正确。”数学家赞同他说。

“把六十三个全都毁掉，”心理学家、冷冰冰地说“就这样把事情了结掉。”

“那么，”她毫不客气他说“我需要事实。超级基地从这些修改过的机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好？有什么必要把它们成这样，将军？”

“的确是这样。”

苏珊冷冷地问：“不怎样，您是否问了六十三个机人中的每一个，谁是谁？无疑，您是被授权的喽。”

制造了多少？”

“但是，我们必须要有另一机人。也就是一些ＮＳ－２型机人，即《内斯特》①。在制造它们时，对第一定律作了些修改。为了保密，所有的“内斯特二型”都没有厂编号。而这些己修改了的第一定律生产来的机人，就和一批正常的机人一起付到这里，当然，对这些机人已输严格的指令：永远不得对没有被授权的人讲到它们被修改的一事。”他颇为难地一笑“现在这一切却变得对我们不利了。”

将军带着一权威的气来说：“我想把这桩小事解释一下。无须我告诉您，卡尔文博士，在地球上总是有人烈地反对机人。在这个问题上，政府唯一可以利用来对付原教旨主义的激派的，就是制造来的机人总是严格地遵守第一定律这一事实，因为这一定律使机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伤害人类。”

“我们曾试着说服机人。但它们的论是：一个人暴在伽线下，会危及他的生命，尽他可以安全地在这情况下呆上半小时而不受伤害。它们还讲：假如这个人忘记了时间，因而呆了一个小时呢？它们不能让人冒险这样。我们指，机人这样是冒自己的命危险而希望又微乎其微。但是，保护自己只是机人学的第三定律——而第一定律和人的安全总是摆在第一位。我们向它们下过命令，我们严厉地命令它们：不发生多大代价的事情，只能停留在伽线之外。但是遵从命令只是机人学的第二定律，第一定律和人的安全仍然摆在第一位。卡尔文博士，我们只有或者不要机人，或者想办法改变一下第一定律。我们了自己的选择。”

“你们想找的那个机人有磨损的痕迹吗？据我所理解，其它都是崭新的。”

除了有两个小时带着满腹怨恨恼怒迷糊了一会儿之外，苏珊本没有睡着。在当地时间七整，她敲了格特的房门，发现他也没有睡。

“这是首要的，卡尔文博士，每当我们的人之中有谁必须短时间暴在中等程度的伽线下时，虽然这程度的辐不会引起生理反应，但离他最近的机人就会冲上去，把他拽开。如果伽线场非常微弱的话，机人就要把这个人拽开，而工作也就不可能行了。除非把所有的机人都赶到别的地方去，才可能继续工作。需要伽线稍微一，机人就本没法挨上这个人，因为它的正电脑在伽线下也会毁掉。这样，我们就可能失去一个造价昂贵、而又非常需要的机人。”

“这个了麻烦的机人上个月才送到。它和刚送到的两个，是我们所需要的最后一批。上面没有任何明显的磨损痕迹。”他慢慢地摇摇，睛里又显非常沮丧的神情。“卡尔文博士，我们不敢放这艘飞船离开。如果存在不符合第一定律的机人的消息一旦传开来…”看来他只好说到半截把话结束了。

“而这就是你们的机人和一般的ＮＳ－２型机人的唯一差别吗？就这一差别吗，特？”

“不多，这是据政府的订货。而且不允许漏秘密。除了有关的级人士之外谁也不知。您没有包括在内，苏珊。我与这毫不相。”

“我不能相信，”卡尔文博士说“为此就可以把第一定律摒弃掉。”

格特撇了撇一边嘴角：“您的意思是要把每个价值三万元的机人毁掉。我恐怕机人公司未必会同意。苏珊，在我们毁掉任何东西之前，我们最好先作一番努力。”

“那么，我很抱歉。但也只能如此。当超级基地要求我们来的时候，我就知，准是修改了ＮＳ－２型机人了问题。但是能些什么呢？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不能把情况向您透，虽然我想跟您说。但是我必须保密。关于修改一事是最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