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拉利世界，机人算不算目击证人？他能不能作证？”

丹尼尔。

他想，格娜狄亚发现她丈夫的尸时非常害怕，而且曾传唤过机人。等到机人赶来，她已经昏过去了。

古鲁厄说：“两位先生，你们好。我想你们已经看过我的报告了。”他低取了一样量少质的放里，光秃秃的脑袋闪闪发亮。

“喂，”贝莱有不地说“先别她想对我什么，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个能够明辨是非、有职业德的执法人员。现在，我们先来看报告吧。”

贝莱不发一语地阅读报告。读完后，他把报告翻过来又看了一遍。

“构成谋杀案的要素有三个，”贝莱说“而且同样重要，就是动机、方法和机会。我们指控一个人为嫌疑犯时，必须同时符合这三个要素。我同意你所说的，达尔曼太太有这个机会。至于动机，我却

贝莱想，他可能已经活了好几百年，吃饭对他而言也许已变成一件很没意思的事了。

“她——她解释过看影像和见人——”

古鲁厄猛然抬起帘：“真的？”

古鲁厄说：“可是她是唯一可以见到死者的人，也是唯一可能接到…”

“但是在索拉利世界，一个合格的机人是可以作证并被采信的。”

“我很清楚这一。”贝莱打断他“可是不索拉利世界的习俗多么牢不可破，这一仍然不能确定。我可以说明一下吗？”

“她没有提到他。”贝莱慎重地说。

“然后呢？”

没有找到任何可能让人脑袋开的凶。

贝莱突然说：“我想吃东西，丹尼尔。然后，我们再跟古鲁厄见个面我是说，跟他的影像会面。”

贝莱，心想：如果我自己是嫌疑犯，被人盘问凶案现场有没有别人时，我也不会说“除了这张桌，没有第三者。”

我的意思。”

他说：“我想，我应该问她有没有机人在场。”（他妈的，在这陌生的星球上，他要怎么侦讯？）他接着又问“机人作证合不合法？”

“结论是，”贝莱说“她是无辜的。”

“机人不是人，丹尼尔。在地球上，他不能当合法的目击证人。”

“勾引你，让你失去你的专业判断。这就是我的想法。我虽然没有人类情绪的反应，可是据我指示线路上设定的资料显示，这位女士的非常迷人，非一般人所能及。此外，从你的反应判断，我认为你也觉得她很迷人，而且很喜她的外貌。我甚至还断定，达尔曼太太想以这行为让你偏袒她。”

“你何以怀疑？”

“既然她对地球有研究，那么，她便有可能发现地球人的缺，这是很合逻辑的推断。她一定知地球上有关的禁忌；她还知，会让一个地球人印象刻。”

“你的结论是，”贝莱说“她想勾引我？”

“好，好。”古鲁厄说“你们有什么结论？”

不过，从这个机人上也没有发现什么。他已经不能运作了。他被发现时，动作十分紊，显然正电脑了问题，而且他在语言及机械的动作上也无法适当的反应。有个机人学专家彻底检查他后，宣布他已经完全报废。

贝莱没有继续和丹尼尔讨论机人能不能作证的问题。他托着下，心里想着机人这件事。

“这份报告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他说“那个机人。”

联系确立时，汉尼斯·古鲁厄正在吃饭。他吃得很慢，仔细地从许多盘菜里每样挑一来尝一尝，同时又以渴望的神在各菜式中搜寻新鲜的菜。

“因为你问错了问题，”丹尼尔“你问她发现她丈夫时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你问她凶案现场有没有别人？机人不是‘人’。”

机人报告，在现场发现了她和她死去的丈夫，但还有一样东西：另一个机人。这个机人原本就在那里，不是奉命而来的，它也不是家里的机人，所有的机人都没见过他，也不知他是什么的。

“当然。”古鲁厄继续吃他的晚餐。

贝莱。

“什么意思？”

“她是解释过。可是你完全相信她的说辞吗？她曾经两度——”

“是的，我们还跟达尔曼太太了一次很有趣的谈话。”贝莱回答。

这个机人唯一还算有正常的动作，就是它一再重复说：“你要杀我——你要杀我——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