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闻。”
古鲁厄耸耸肩:“我们不知道她有什么动机。”他又偷偷瞄了丹尼尔一眼。
“好,嫌疑犯没有已知的动机,她可能是个病态杀手。我们姑且不谈这事,继续推论。她和被害人共处一室,由于某种原因,她要杀他。她挥着一根棒子或什么重物,威胁要打他。他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妻子真的要伤害他。他惊慌地叫:‘你要杀我!’而她果真动手杀他。她拿着棒子挥向他,他转身便逃,可是太迟了,棒子击中了他的后脑。我想顺便问一下,有没有医生检验过尸体?”
“有,也可以说没有。事实上,那些机器人请了一位医生来照顾达尔曼太太,他顺便看了一下尸体。”
“报告中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这事与本案无关,他已经死了。当医生观看死者的影像时,死者已经被剥光了衣服清洗过,准备以一般的方式火化了。”
“换句话说,这些机器人毁灭了证据。”贝莱懊恼道。接着,他又问“你刚刚说医生观看死者的影像?他没有亲眼见到死者?”
“噢,这么想真恶心!”古鲁厄说“医生在很远的地方。我相信他一定从各个必要的角度,并且还变焦放大来观看死者。医生虽然在一些无法避免的情况下不得不见人,可是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他去见一具尸体。医疗是一种很肮脏的工作,然而医生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嗯,问题是,这个医生有没有报告达尔曼先生致命的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认为死者伤得太重,不可能是女人造成的?”
“女人的力气比不上男人,先生,何况达尔曼太太是个个子很小的女人。”
“可是她却很灵活强壮,贝莱刑警。只要给她一个适当的凶器,加上重力与杠杆原理,她就可以干这件事。再说,一个盛怒的女人什么惊人的事做不出来?”
贝莱耸耸肩:“你提到凶器,可是凶器在哪里?”
古鲁厄挪挪身子,把手伸向一个空玻璃杯。有个机器人进入影像区,把一种可能是水的无色液体注入杯中。
古鲁厄拿起杯子,随即放下,好像又不想喝了。他说:“就像报告上写的,我们没找到凶器。”
“我知道报告上写了些什么,但我还是要确定几件事。你们到底有没有去找凶器?”
“彻底找过。”
“你自己去找的?”
“我的机器人去找的,不过,我观看而且监督了整个过程。我们没找到可能是凶器的东西。”
“所以你们没有充分的证据指控达尔曼太太,对不对?”
“对,”古鲁厄平静地说“这是我们对本案所不了解的地方,也是我们没有对达尔曼太太采取行动的原因之一。同时,这就是我为什么告诉你,唯一可能犯罪的人也不可能犯罪。也许我应该说,从表面上看起来,她不可能犯罪。”
“从表面上看起来?”
“嗯,她一定用某种方式把凶器处理掉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想不出她是怎么办到的。”
贝莱冷冷地说:“所有可能的方法你都考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