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告诉他，瑞开·达尔曼的助理是个女人。

她的发颜比一般外世界人古铜的发要一些，而且很密，鹅脸，鼻圆圆的，下很大。她披着一发，搔搔腰侧。贝莱想起格娜狄亚初次和他会面时那不经意的态度，不禁希望前这个女人上的床单可别掉下来。

贝莱对这个被日日落所控制的星球再度冒起一无名火。这就是在星球表面生活的坏。

那幻灭的一对贝莱而言实在有可笑，也颇嘲讽意味。地球人都以为外世界女人很，格娜狄亚也确实使这假设获得有力的证明，可是现在，幻想破灭了。前这个外世界女人，即使以地球的标准来看，也算是丑的了。

贝莱说：“不怎么样，你还是去联络那个助手，并告诉他这是政府的公事。另外，叫个机仔吃的来，一份三明治加杯就行了。”

“我了解。”贝莱柔声说“我可以用你的影像显现机和我要拜访的一个人联络吗？”

“好。有没有什么困难？”

那位助理突然现在贝莱面前，他坐在床上，一副很生气的样。

机人转正要离去，贝莱唤住他：“等一下，达尔曼工作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时间？”

“是的，主人。”

“知，主人。”

贝莱连忙后退一步，像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撞上一障力墙。他又一次被蒙在鼓里，没有获得这项重要的资料。他又一次没问对问题。

负责联络的机人回来了：“那位助理接受会面，主人。”

他对机人说：“你和达尔曼工作的地方联系一下，找他的助理。不这个人在不在那儿，你都要想办法找到他。”

“当然可以。”奎特说“我的机人你尽用。现在我要离开你了，看像完毕。”

奎特缓缓抬起：“要再找一个棋友不容易了。他和我相约最守时，棋艺也很，他是个好索拉利人。”

他的思绪被打断了，刚才房间的那个机人恭敬地轻声说：“主人，我已经准备好为你服务了。”

“那位助理还在睡觉，主人。”

他吃完三明治，并没有到有什么异常（至少没有上显现来），而且他把也喝了。虽然这次与奎特见面并没有获得他预先想知的资料，但也算有所收获。他在脑中一一检视成果，发现还学到不少东西。

也许控钮所传达的只是一个很概括的讯号，表示“去你该的事”也许机人一直都在听人类的谈话，一直都知人类什么时候需要服务。如果这个机人的心智和构造并不是为这项服务而设计的，那么连接全机人的无线电网路会互相，命令可以这项服务的机人采取行动。

“早上吗？”

奎特消失后不到三十秒，一个机人现在贝莱面前。贝莱不禁又想，这些机人是怎么控的。他只看到奎特在消失前摸了一下控钮，接着，一个机人随即现。

“是的，主人。”

“你知怎么和瑞开·达尔曼以前工作的地方联络吗？”贝莱问。

“现在醒了？”

“是的，主人。”

刹那间，他不禁想起地球，但随即忍着撇开这个念。当他必须全神贯注地手上的事时，他就一定要持到底，这个时候害思乡病会毁了他。

贝莱细细嚼着三明治。这份三明治里面夹了好像熏的东西。他想，自从古鲁厄事后，丹尼尔一定认为所有的都很可疑，而且丹尼尔可能是对的。

在谋杀案方面，他当然所获无几，但在其他一些更重大的事情上，他却得到了很多东西。

有那么一会儿，贝莱脑中浮现一幅情景。索拉利世界就像是一张机人所织成的网，网很小，当人类掉去时，网会越缩越小，把人团团困住。他想起奎特说的那句话，所有的外世界都变成了索拉利世界，一张张的网，一个个越缩越小的网，甚至连地球也无法幸免于难，直到——

贝莱耸耸肩。他永远学不会避免问多余的问题。机人当然知，这还用问吗？他发现，如果要有效率地控机人，你必须是个专家，而且还得是个类似机人学的专家才行。他想，一般的索拉利人真的能把机人控得那么好吗？可能也只是虎虎，不怎么样吧。

“大约○六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