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笑话。很有趣!我取笑它。我能讲述关于神学的有趣的故事,与信仰者说笑话。你看到了么?这让我高兴也让我保持平静。”
最后她明白了。他已经讲述得多么清楚了啊!他已经告诉她她要问的东西了,但是是用一种隐语,用一种能够愚弄所有偷听者的方法——这里有什么在监听说的每个词——甚至他的思想。太可笑了;这样他就可以告诉她事实,不过是用他自己的方式。
“现在我不介意听你的野蛮的攻击神学的幽默了。”
“起源里说过曾经有人活了九百岁。但是它没有告诉你他们都有多么愚蠢。”
凯罗特修女大声笑起来。
“那就是上帝用洪水把人类毁灭的原因,”安东继续说“除掉那些愚笨的人然后用敏捷的人来代替他们。快快快,他们不停思考,他们新陈代谢,用俯冲的速度进入死亡。”
“从几乎活了一千岁的玛士撒拉到活了一百二十岁的摩西,然后到我们。但是我们的生命正在变长。”
“我们在休息。”
“我们现在变笨了么?”
“太笨了,以至于我们宁愿我们的孩子长寿,不愿意看到他们象上帝一样知道…善恶…知识…每件事”他抓着他的胸口,喘气“啊上帝!天上的主宰者!”他双膝跪倒,现在他的呼吸又浅又快。他的眼睛往头骨内陷。他跌倒了。
很显然他已经不能维持他的自欺了。他的身体最后还是知道了他是如何设法把他的秘密用宗教的语言告诉那个女人了。
她从他的背后把他翻了过来。现在他已经昏倒了,他的急性焦虑正在平息。那种昏厥对于安东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并不常见。但是他不需要任何英雄把他带回家,至少这次不用。他会平静地醒过来的。
监听他的人应该在哪里呢?那个正在听他们的谈话的人在哪里?
很重的脚步声,在草地上,在树叶上。
“慢一点不可以么?”她说,甚至没有抬头看。
“对不起,我们什么都不能指望。”这个男人还很年轻,但是看上去不是聪明到让人害怕的程度。看上去,他不会去说安东的坏话的,对于一个守卫来说,聪明不是必要的。
“我觉得他会很快好起来的。”
“你们在谈论什么呢?”
“宗教,”她说,她知道她的录音资料很可能会被检查。“他正在谴责上帝,为了错误地创造人类。他宣称是个笑话,但是我想他那年龄的人在谈到上帝的时候,不会真的说笑话的,你觉得呢?”
“他们感觉到对死亡的恐惧,”年轻人说,他很贤明——至少在他能够处理的范围内足够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