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什么，是jin急情况？”法利边问边打开自动设备公司的门。

“可以这么说，”莫里斯说。他站在门外，浑shen在发抖。这是个寒冷的夜晚，他已在外面等了半个钟tou，等待法利的到来。

法利是个高个子，shen材瘦挑，行动迟缓，或者他可能只是困了。他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总算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领莫里斯进去。他来到极平常的门厅服务台旁，打开电灯，接着便往回朝楼房的后面走去。

自动设备公司的后面是一个dongxue似的单间。几台亮铮铮的大机qi周围杂luan地摆着几张桌子，莫里斯微微皱了皱眉tou。

“我知dao你在想什么，”法利说“你在想这里一团糟。”

“不，我——”

“算了。就是一团糟嘛。不过我告诉你我们照样把活干好。”他指指房间对面。“那是哈里的桌子，在汉普旁边。”

“汉普？”

法利指指房间对面的一个很大的蜘蛛网似的金属结构。“汉普，”他说“是无奈的自动乒乓球手的缩写。”他笑笑。“说着玩的，”他说“我们这里也开开小玩笑。”

莫里斯走到机qi旁，两眼望着机qi兜来兜去。“它能打乒乓球？”

“不怎么行，”法利承认dao“不过我们正在改进。这是国防bu拨款的项目，拨款的条件是设计一个打乒乓的机qi人。我知dao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不是什么重要工程。”

莫里斯耸耸肩膀。他不喜欢老是有人告诉他他在想什么。

法利笑笑。“天知dao他们要它干什么，”他说“当然它的能力将是惊人的。你想——一台机qi能认出一只在三维空间中快速运动的球，并且有能力接chu2那只球并按照某zhong规则把它打回去，还必须将它击落在白线之间，不能击到桌子外面等等。我看，”他说“他们会用它来进行乒乓球锦标赛。”

他走到房间后面，打开电冰箱。冰箱上有一块很大的桔黄色的“辐she1”标记，标记下面写着“指定人员专用”他拿出两只罐tou。“要咖啡吗？”

莫里斯盯着标记。

“那只是吓唬那些秘书的。”法利说完又哈哈一笑。他这快乐的心情让莫里斯感到不舒服。他望着法利在冲速溶咖啡。

莫里斯走到本森的桌子边，开始检查抽屉。

“哈里到底怎么啦？”

“你说什么？”莫里斯问。上面第一只抽屉里放着一些工作用品——纸张、铅笔、活动尺、潦草的笔记和演算稿。第二只抽屉放的是档案，里面大多数好像是信件。

“嗯，他在医院，不是吗？”

“是的。他动了手术，出走了。我们现在要想找到他。”

“不错，他是变得古怪了，”法利说。

“是啊，”莫里斯说。他在抽屉里翻档案，里面尽是商业信函、商业信函、申请表…

“我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法利说“是在分水岭周里开始的。”

莫里斯正看着信件，听到这话他抬起tou来。“在什么里？”

“分水岭周，”法利说“你要什么咖啡？”

“清咖啡。”法利递给他一杯，又在自己的杯子里调了一些人造nai油。“分水岭周，”他说“是１９６９年７月的一个星期。你可能从未听说过它。”

莫里斯摇摇tou。

“那不是官方名称，”法利说“但我们就是这么叫的。你知dao，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当时都知dao它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

“分水岭。全世界的计算机专家都知dao它即将来临，他们都等待着它。１９６９年７月它发生了。全世界所有计算机的信息chu1理能力超过了全世界所有人脑的信息chu1理能力。计算机能比全世界三十五亿个人脑接收并存储更多的信息。”

“那就是分水岭？”

“正是它，”法利说。

莫里斯呷了口咖啡，she2tou被tang了一下，可这下他稍许清醒了一点。“那是开玩笑吧？”

“见鬼，不，”法利说“那是真的。分水岭在１９６９年就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