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带继续朝前转着。

法利就与众不同，他想。如果是在别的环境里，他会把法利当一个快活的小丑打发走的。但他显然十分聪明，那咧着嘴笑嘻嘻的逗人举止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然想听。”

她坐在房间里，看着录音机里的磁带在转动。埃利斯靠在她对面的一张椅上，睛闭着，手里夹着的香烟在燃烧，莫里斯边听边喝着咖啡。罗斯正在把他们了解到的情况罗列来，以决定他们下一步该采取什么步骤。

“我明白，哈里。”

“就是在那时候他开始变了。他变得古怪，十分诡秘。”

“这是什么意思？”莫里斯问。他对此没有很大的兴趣。本森敌视医院，这并不让人到吃惊。

“好吧，第一趋势是计算机的笼统。计算机是一机。但它不同于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机。其它机都有一个的功能——比如汽车，或者冰箱，或者洗碗机。我们期望机有的功能。但计算机没有，它

“你真想听？”

“在他桌里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没有，”莫里斯说。他坐到桌后面的椅里，朝房间四周瞧瞧。他试着和本森一样举动，和本森一样思维，让自己完全变成本森。

法利没有回答。相反，他走到一块布告栏前，布告栏上用平钉钉着一些剪报及照片，他取下一张发黄的报纸剪报，递给莫里斯。

“我能想象得来，”莫里斯说。

“我努力到合乎逻辑，罗斯医生。”

了。自那以后，计算机就一直向前推。至１９７５年，就能力而言，它们将以五十比一领先于人类。”他顿了一下。“哈里对此十分不安。”

“你知它的发展有多快吗？”法利说“真他妈的是快。仅仅在几年的时间里我们就从毫秒发展到了毫微妙。当伊利亚克－Ｉ计算机在１９５２年诞生的时候，它能在一秒钟内行一万一千次算术运算。非常快，是不是？好了，现在他们将要完成伊利亚克－Ⅳ了，它将在每秒钟内作两亿次运算。这是第四代。当然，没有其它计算机的帮助是造不它来的。他们整整两年时间一直在用其它两计算机设计新的伊利亚克。”

莫里斯的目光扫过房间，看着那些竖立在不同位置的庞大的计算机设备。那是一奇怪的觉，他发现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呆在一间到放着计算机的房间里。他意识到他在本森上犯了错误。他曾认为本森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但在这地方工作的人没有一个是和其他人一样的。那经历一定会改变你。他记得罗斯曾经说过，认为每个人从本上来讲都是相同的，这完全是没有据的迷信。许多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和其他人毫无相同之。

莫里斯喝着咖啡。也许是他累了，也许是这不可思议的房间。但他开始到和本森有了某亲近，计算机设计计算机——不怎么说也许它们正在取代人类。罗斯对此会说什么呢？一共有的妄想？

“是的，真想听。”

“他是如何度过他的时间的？”

这是从１９６９年７月１７日的《洛杉矶时报》上剪下来的。标题是：大学医院有了新计算机。报概述了大学医院获得了国际商用机公司的３６0系统计算机，它将被安装在医院的地下室，将用于研究工作，协助手术以及发挥一系列其它的功能。

“我不知。”法利说着在房间那的另一张桌上坐下。“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变得冷淡、不合群。我知他了什么违法的事，我也知他要住医院，我知他不大喜你们的医院。”

莫里斯注视着剪报，皱皱眉。

“我是据我所谓的对抗趋势对事分类的，”本森说“有四对抗趋势，你想听听吗？”

“你注意到日期了吗？”法利说“分岭周。”

“我认为，我门在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重要的是要符合逻辑又合乎理，你不这样认为吗？”

“不错。我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