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没有胜算也罢,只要维持个一两天,那个小国便会陷入混乱,届时就给了我们出兵的借口,德意志出兵全是为了维持亚普菲兰特的和平,绝非为诺贝特侯爵个人谋利。”
凯撒威廉停下脚步,扯动胡子暗地窃笑。
“有道理,我军出动镇压亚普菲兰特内乱,德意志军队就等于是他们的恩人,如此一来至少可以要求他们割让奥巴凯登废矿以及同意我军屯驻在夏洛蒂布鲁克。”
德意志皇帝转过头。
“呵,朕喜欢这主意,卿家堪称是德意志帝国陆军军师,计划就交由卿家去办吧。”
“臣遵旨。”
朝行礼的将军颔首之后,凯撒威廉随即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
“朕想趁这个机会询问卿家,卿家相信奥巴凯登废矿真的埋藏了秘密武器吗?”
答复是一贯的冷静。
“陛下,请恕微臣失礼,微臣并不冀望那种强大武器,胜利的要诀在于战术、训练与补给,微臣认为有必要改正仰赖不确定存在与否的武器以逃避现实状况的这项弱点。”
“哦,原来如此。”
碰了一鼻子灰的凯撒威廉探索将军表情。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计划占领亚普菲兰特呢?”
“启禀陛下,因为那个国家地处战略要冲,不能眼睁睁让给奥地利与俄罗斯,废矿一事只是附加价值罢了。”
“朕明白了,卿家可以退下了。”
凯撒威廉手一挥,将军便面无表情行礼,踩着响亮的军靴离开,凯撒威廉捻着翘胡子目送其背影远去。
“脑筋很精明没错,可是朕就是看不顺眼,虽然跟俾斯麦那个顽固老头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凯撒威廉嘴里嘟嚷着,继续在阳台散步。
十一年后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半,德意志帝国陆军参谋次长艾里希·佛利德希·威廉·冯恩·罗丹道夫(译注:ErichLu-dendorff)将军迫使皇帝威廉二世退位,以“军部独裁”名义成为统治德意志的独裁者,或许令人厌恶的未来已经事先超越时早在凯撒威廉耳边响起了代表不祥预兆的旋律。然而,一九0五年的这个时期,凯撒威廉才是名符其实的德意志统治者,他理应反躬自省自己受了一介军人的煽动贸然做下出兵他国的决定。
虽然凯撒威廉没有反躬自省,但多少还是有些懊悔。他并不是“嗜血的阴狠野心家”良心被细小的荆棘不停戳刺着。
“应该不至于发生无谓的流血冲突,只要一见到我德意志军队的雄伟阵仗,亚普菲兰特那群玩具兵铁定不战而降。”
凯撒威廉出声低哝,企图说服自己。只不过这样还是无法平抚情绪,他唤来近身侍卫,下令前往柏林南郊波茨坦一带的狩猎小屋。当他猎捕野鹿或野猪的这段时间,他钟爱的军队应该早巳为他拿下这块狭小却重要的新领土了。
虽然相较起柏林只有几十分之一的规模,夏洛蒂布鲁克好歹也是堂堂一国首都,小小的皇宫,小小的国会议事堂,小小的首相官邸。深受女王信赖,议会亦相当推崇的首相克劳斯·伯伊斯特在官邸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醒来,梳洗与散步接着用过早餐之后,他马上进入办公室,接见其他幕僚、外交官、政府官员,签署多项文件,重要文件就直接前去请示女王加盖国玺。这一天上午十点举行例行内阁会议,财政、外交、法务、内政、教育、经济、公共事业各部门部长齐聚在会议室,然而最具份量也最目中无人的幕僚倒是缺席了。
“陆军大臣为何没有出席内阁会议?有投有提出假条?”
首相询问的是内阁总书记长黑维希,他辅佐首相处理所有国事,在内阁会议上负责书记一职。这时总书记长诚惶诚恐地报告陆军大臣已经提出病假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