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所回应的培特罗夫,他只是把自己所想的整理成一段话说出来而已。
“说得再正确一点的话,就是我们都没有那一份可以将权力这一种危险的玩具,自由自在地掌玩在手中的自信。而制作这个玩具的技术者并不属于在操玩的人名当中。不过呢,这也跟时代有关就是了。”
因为自己对于地球政府和地球军都有着过度的反感,所以才无法得到真正的释放、自由。对于被害者而言,无论如何想要说“把从我们身边夺走的东西还回来!向我们道歉赔罪吧!”这是理所当然的想法,不过,在政治和外交的舞台上,要把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压抑下来,必要的时候,跟对方妥协和融合也就跟着出来了。说到这,培特罗夫感慨地做了以下的总结。
“当初一起放出革命烟火的同伴,十年之后变成了政权的中坚份子,这种例子在历史上真是罕见。那是需要拥有建设性的才能和宽厚的忍耐气度的同伴才能做到的事。要是我们的话就不可能了。就是因为无法忍,才会引起革命的呀!”
Ⅳ
深红党的所有党员都接受鲁西安?迪亚斯和依菩琳?斯格拉牡的存在。这可以说明了琉霖的“孤立的革命集团是又黑暗又封闭的,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可言。”这个说法。同时“从内部抗争到铲除异己。”这种途径,是大家最忌讳的行动;“自由地讨论,也不去追捕撒手离去的人。”这是政党的基本方针;而没有所谓的“死守机密”这一项,还不知道这对于现在的情况是好,还是不好。
依菩琳常常对奈德所提出的议论挑毛病。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强而有力,而且是正确的论断的话,那是不是赶快行动,将地球军赶出去比较好呢?”
“如果照你所说的那样,把思狄嘉中将以下的地球军全都赶出赛安之后,你想会变得怎样?”
“什么会变得怎样?那对你们来说不就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吗?到时候再订个建国纪念日,再来个庆祝大游行不是很好吗?”
“再从空中对这个游行队伍投射行星间弹头飞弹(IPBM)。最后,赛安就变成一片火焰和原子放射能的海洋。”
“怎么可能变成那样…”
虽然依菩琳嘴里这么说,但因为她已经在内心里描绘出那片光景而打了个寒颤。
“迪林嘉元帅被逼到绝境了。而被逼到绝境的武断主义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像之前迪林嘉元帅所进行的军事叛变一事,半年前大家都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因而一笑置之,结果确实发生了。”
依菩琳心想确实如此,但是她还是不想表示赞同他们的意见,所以就继续保持沉默。奈德稍微说明一下那种感觉。
“目前,还有好几万的地球将兵在赛安,所以他们不可能对赛安采取投射行星间飞弹的攻击战略。地球军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所有支持迪林嘉元帅的基本军人和军人的家属全都会背弃他而去。再引发军事政变的话,就会将迪林嘉打倒了!”
此时,奈德的表情第一次开始有所变化了。他的脸上流露出大胆无畏的微笑。
“懂了吗?小姐!驻留在赛安的地球军,对我们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质。只要地球那一边没有什么变化的话,我们也没有理由把我们的人质赶出去呀。我们要他们继续留在赛安这里。”
依菩琳眨了大概两次的眼睛后,努力地以冷笑的口吻回答。
“把地球军当作人质呀!要说这是大胆的行为,倒不如说你夸大妄想呀!”
“你可不要去跟别人说喔!这可是我们重要的军事机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