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好痛、好痛!居然敢这样对我…"法兰吉丝纵身跃起,左手持着火炬,右手则挥起长剑,毫不留情地朝暗处猛砍。
"法兰吉丝!"
"听声音就知道命中目标了,不过不晓得是砍到啊个部分?""…左手臂。"
亚尔佛莉德往前一指,那个位置还算火炬的亮度勉强可以触及的范围,相隔数步距离的石地上有个物体,是一只抓着弓弦的人类左手臂。
"可恶!可恶!"
简洁却深刻的咒骂持续着,负向的情绪和着鲜血淌在地上,黑暗中不断重叠着回答。
"竟敢砍断我重要的左手,可恶的女神官,我绝不饶恕你们,给我走着瞧,我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声音渐行渐远,纳摩德的射箭本领意外地娴熟,只不过恐怕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表现了。法兰吉丝无意穷追不舍补上一剑,她将沾着血渍的剑收回剑鞘,将火炬举向倒地的老人,老人毫无痛苦的表情,脸上只有一片呆滞。
"不行,已经没有呼吸了。"
"…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的收场,萨拉邦特卿太可怜了。"二人连连叹息,不过依战士的直觉判断,现在不是沉溺于伤感的时候,冷静说来,现在少了个负担,二人就能尽快离开地底。即使地道埋伏了敌人,二名女战士也有充足的实力应战。
"亚尔佛莉德,把老人的头发砍一束下来,至少要把这个交给萨拉邦特卿。""我明白了。"
"接着就马上离开这里。"
现在只有将真正的老领主姆瑞鲁的遗体留在原地,法兰吉丝与亚尔佛莉德如果不能活着逃脱,以后也不可能再回来为他下葬。
二人向老人的遗体轻轻一拜,小跑步往地道奔去,火炬很快就会烧尽,在被黑暗完全包围之前,有必要尽量接近出口才行。
拐向第二个转角之际,距离还不够让她们跑得气喘吁吁,亚尔佛莉德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侧着头纳闷地问道:
"法兰吉丝,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道啊?"
"你也闻到了?"
火炬的亮度逐渐变暗,二人表情紧张地面面相觑,亚尔佛莉德喘着气说道:
"法兰吉丝,这是烟味!有什么东西烧过来了!"似乎以这番话为信号,浓烟尖兵由二人身后紧追而来,亚尔佛莉德揉着双眼,法兰吉丝咳了两声,即使事出突然,美丽的女神官也很快就明白了整个来龙去脉。
"是纳摩德放的火,不管他要把我们烧死还是闷死,总之他就是不让我们活着回到地上。""有意思,我就偏偏要活着走出去。"
亚尔佛莉德把钻进嘴里的浓烟随着怒气吐出来。
"然后我要他再也没办法做出这种阴险卑鄙的勾当!啊啊、气死人了!真想跟一个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让人心服口服的敌人对打。""这就是所谓身为勇者的气魄吧,不过在反击之前必须先逃离这里才行。"呛人的浓烟迎面袭来,无情地搔弄二人的眼与鼻,不过如此一来就能从浓烟的流动判断方向,于是二人背对着烟与风在地道奔驰着。
只要有风,即表示空气的出口就在某处,因此必须顺着风向逃跑,这同时也意味着,神殿的暗门一直是敞开着的。
看来有机会得救了,亚尔佛莉德跑着跑着,就想起最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对了,要是蕾拉发现不对劲,跑来帮忙就太好了。""蕾拉吗?她做事是很牢靠,不过对她期望过高就是你的不对了,说不定人家睡得正甜,在梦中花园散步着。""好羡慕,我也真希望跟她一样。"
"说起蕾拉啊,亚尔佛莉德。"
虽然跟目前状况毫无关联,不过法兰吉丝相当在意关于蕾拉的一件事,白天曾经听亚尔佛莉德提过,蕾拉年约十九岁,出生时和其他二名婴儿一起被丢弃在神殿…
"亚尔佛莉德,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