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会喝酒,也不喜欢。怕喝醉了。”“哦,你喝醉过吗?”“没…没怎么醉过。”子萱感到一阵紧张,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菱仙的影子。
他怕这个话题说下去,自己要说漏嘴些什么。忙搜肠挂肚,想找个话头叉开这个话题,一眼看见月儿手的书就问:“你在看什么?”
月儿合上书,把封面拿给子萱看。却是新潮诗人丛钧崭的诗集《拓霜集》。子萱想起健云说过月儿喜欢新诗就问:“你喜欢丛钧崭的诗吗?”
“喜欢,他的诗好象特别沧桑又特别婉约。我想他一定是一个经历过好多人生坎坷的人。”“丛钧崭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听说他有一段好沉痛的感情经历,是他创作取之不竭的源泉。”子萱就淡淡的一说。
却让月儿十分惊诧,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子萱问到:“你见过丛钧崭吗?”
“见过,在校园里。有时候一些作家、诗人还会在学校礼堂讲演。夷白、余山、孙维民都讲过,同学们说可能最近丛钧崭也要讲演。”
月儿突然两眼一亮,好象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眼光也黯淡了,沉闷地低下了头。子萱能感觉得出,月儿是想去听丛钧崭的讲演,但又怕沈老夫人不同意。
子萱本想提议丛钧崭讲演时带月儿去听,但转念一想又没说出来。一方面是丛钧崭讲演只是大家的推测,有没有还不一定,不要让月儿老揣着个渺茫的希望。
另外他想现在跟月儿提出来,月儿一定拒绝的,不如把这个事情放在月儿心里,让他自己思量着,可能思量越久,想去的渴望就越大,到时候再提出来,他说不定就同意了。
于是子萱换了个话题:“听说你也作新诗的?”月儿正有些茫然的想着刚才的话,突然听子萱这么一问,脸一下就红了“你听表哥瞎说!
我怎么会写新诗呢,我学的都是旧学。”“可是你自己读了这么多新文学作品,一定有很深的感受。写了就拿出来给我拜读拜读吗。”
“哪有啊,我只是喜欢看,根本不会写。”月儿还是抵死不承认。子萱看着月儿故作镇静的认真样,觉得好可爱,就起心逗逗他,装出生气的样子来:“好嘛,还是觉得我是外人,没有你的亲表哥亲,能给他看,不能给我看,那,算了!”
月儿有点急了,脱口辩白道:“没有,表哥也没看过!”话一出口就明白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脸更红了。子萱笑了起来:“哈哈!健云没看过,就是说有了。”
月儿不知怎么回答才好,窘得手足无措。正在这时,从小径那边小娥匆匆地走了过来。月儿见她来,马上站起身,好象很生气的样子:“你野到那儿去了,拿个手绢拿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