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骑马的事情,法尔。”
“还是不要提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他的两只手那种不自如的样子和两只脚的局促派头,使她产生一种很甜蜜的权力感;一种柔情蜜意——那就是愿意使他快乐一点。
“你非要跟我谈谈牛津不可。一定非常有意思。”
法尔承认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真是开心的事情。上课简直不算什么;还有几个同学人很不错。“只不过,”他又加上一句“当然我很想能够住在伦敦,那就可以下乡来看你。”好丽一只手羞怯地在膝盖上动着,眼睛垂下去。
“你还没有忘记,”他忽然鼓起勇气来说“我们要一同去流狼吧?”好丽笑了。
“哦!那不过是幻想的一套。人大起来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你知道。”
“滚它的——表姊妹总可以,”法尔说。“下回放暑假——六月就开始,你知道,而且长得没有完——我们再看机会。”可是,虽则密谋的快乐和兴奋在她血管里流动着,好丽仍旧摇摇头。“做不到的,”她低声说。
“做不到!”法尔激动地说;“哪个会来阻挡?你父亲和你哥哥总不会。”
就在这时候,乔里恩和乔里走了进来;罗曼司只好溜进法尔的漆皮靴和好丽的白缎鞋里面去了;在那个并不能公然倾心吐腹的晚上,它一直就在那里惹得人心痒痒的。
乔里恩向来善看风色,不久就发觉两个男孩子中间暗藏的敌意,同时有点弄不懂好丽是怎么回事;自己不知不觉变得讽刺起来,这对于青年人的健谈是一记致命伤。晚饭后,有人给他送来一封信,使他忽然沉默下来,一直到乔里和法尔起身告辞时,他都不大说话。他陪着他们出来,一面抽着雪茄,跟儿子一直走到基督教会学院的大门口。转身回来的路上,他把那封信取出来,就着街灯又读了一遍。
亲爱的乔里恩:
索米斯今天晚上又来了——今天是我三十七岁的生日。你说得对,我不能再住在这里了。明天我就上皮德蒙旅馆去住,可是在出国之前一定要见见你。我觉得冷清,而且心绪很坏。
伊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