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的话,还要多想想再做。”
“这话对的,”索米斯说“我想想。费里街那个房屋倒塌的通知办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正式送出。对方年纪很老了。她不会在这样大年纪答应退租的。”
“我不知道。这种徬徨不安的心理好象把什么人都传染上了。”
“不过,先生,我是从大处看。她八十一岁了。”
“你还是把通知送出去,”索米斯说“看看她怎么说。噢!还有悌摩西先生呢!是不是各事都准备好了,以防——”
“我把他的财产清单已经全准备好了;家具和旧画都估了价钱,将来拍卖时好知道怎样限价。唉!我还是好多年前看见过悌摩西先生的呢!”
“人哪有永远不死的,”索米斯说,把帽子取下来。
“是——啊,”格拉德曼说;“可是仍旧使人很感触——老弟兄里最后一个了。我要不要把老康普吞街那件妨碍居民事件办起来!那些风琴——真是讨厌东西。”
“你去办。我得去接芙蕾小姐,赶四点钟的火车。再见,格拉德曼。”
“再见,索米斯先生。希望芙蕾小姐——”
“很好,不过腿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