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我很同意,”索米斯说;“不成体统。有这回事吗?”
她一只牙齿紧咬着红红的下唇。“有又怎样呢?”
她真是厚颜无耻!
“你难道只有这一句好说吗?”
“当然不止。”
“那么你说呢!”
“有什么说头?”
索米斯冷冷地说:“那么你承认有了?”
“我承认个屁。你是个傻子才问。象你这样的人不应当问。这是危险的。”
索米斯在屋内兜了一圈,压制一下心头升起的怒火。
他走到她面前站着。“你可记得,”他说“我娶你时你是什么情形?饭店里一个管账的。”
“你可记得我嫁你时还没有你一半年纪?”
索米斯打断两个人相互怒视的目光,又去看那张大卫?考克司。
“我不打算斗嘴。我要你放弃这种——友谊。我完全是从芙蕾的利害着想。”
“啊!——芙蕾!”
“对啊,”索米斯顽强地说;“芙蕾。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
“你承认这一点很不错。”
“你预备不预备照我说的做呢?”
“我拒绝告诉你。”
“那么我就非叫你告诉我不可。”
安耐特微笑。
“不,索米斯,”她说。“你没有办法的。不要讲了话后悔莫及。”
索米斯额上的青筋气得都暴了出来。他张开嘴想发泄一下怒气,可是——办不到。安耐特继续说:
“我答应你,再不会有这样的信寄来。这就够了。”
索米斯苦着一副脸。他有个感觉,好象被这个女人当作小孩子耍;而她过去还受到他的——连他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结了婚,而且象我们这样生活着,索米斯,最好相互不要噜苏。把有些事情翻出来给人家看了笑话,这何苦来。所以,你还是安静点吧;不是为的我——为你自己。你快老了;我还没有呢。你把我变得非常之实际。”
索米斯的感觉就象是被人扼着脖子,一点透不过气来,这时木木然重复了一句:
“我要求你放弃这种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