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衣服式样全是抄的我们的。”
“那个家伙,”索米斯说“当真的要上南洋去吗?”
“噢!谁也不晓得普罗斯伯要上哪儿去!”
“你要是不见气的话,”索米斯说“他就是个时代的标志。”
维妮佛梨德的手忽然紧紧勒着他的胳臂。
“不要掉头,”她低声说“可是你向右边望望看台的前排。”索米斯在这种限制下竭力向右边望去。一个男人戴了一顶灰色大礼帽,花白胡子,消瘦的、黄黄的面颊满是皱纹,姿态相当的神气,和一个穿草绿色衣服的女子坐在一起;那女子的深褐色眼睛正盯着他看。索米斯迅速把眼睛垂下去望自己的脚。这两只脚的动作多么古怪,这样子一步接一步的!维妮佛梨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乔里恩看上去很不行了;可是他总是很有派头。她却没有变——只有头发花白了。”
“你为什么把那件事情告诉芙蕾?”
“我没有告诉她;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我早料到她会听到。”
“唉,事情弄得糟透了。她爱上了这两个人的孩子了。”
“这个小促狭鬼,”维妮佛梨德说。“她在这件事情上还想骗过我呢。你怎么办,索米斯?”
“看事而行。”
两人又向前走,不声不响地杂在那堵几乎是坚实的人墙当中。
“真的,”维妮佛梨德突然说“这简直象是命中注定的,不过这种说法太陈旧。你看!乔治和欧斯代司来了!”
乔治?福尔赛的魁伟身躯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哈罗,索米斯!”乔治说。“刚碰见普罗芳和嫂子。你赶快的话,还可以追上他们。你还去看望看望老悌摩西吗?”
索米斯点点头,人流逼得他们分手了。
“我一直喜欢老乔治,”维妮佛梨德说。“这样的逗人喜欢。”
“我从来不喜欢他,”索米斯说。“你的座位在哪儿?我要到我的位子上去了。芙蕾可能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