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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幸福之路待狂(2/4)

待狂的始终在于对自我价值的过分夸大。我呢,我们会说,是一个剧作家;对于每一个毫无偏见的人来说,我是现时代最优秀的剧作家,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然而,于某些原因,我的作品很少上演;即使上演了,也并不怎么成功。这奇怪的现象如何解释?显然,是那些经理、演员和评论家们于某原因联合起来反对我。这一理由,对我来说当然是千真万确的;我拒绝向那些戏剧界的们屈膝下跪;我没有阿腴奉承那些评论家们;我的剧本反映的是切实的真理,这对于那些攻击真理的人来说当然是不能容忍的。这样,我的卓越天资、非凡才能得不到承认,凋谢了。

待狂的另一比较常见的牺牲者是某一类慈善家,他老是违背人们的意愿去为他们好事,而当人们并没有向他表示激之情时,便到可怕、不可理解。我们行善的动机很少象我们自己想像的那么纯洁。权力是险的,这好有许多伪装形式,它并组是我们从自己的、自以为对别人有益的事情中获得的快乐的源泉。然而,常见的是,这里又掺了另一因素。为别人“好事”常常意味着剥夺了他们的某些快乐,如饮酒、赌博、消闲等。在这情况下,存在一较为社会化的德观的典型特征,即对那些于犯罪情况下的人的忌妒,那些罪恶我们是为了保持朋友们对我们的尊敬不得不尽量不犯的。再打个比方说,那些提议制定禁烟法的人(这类法律在国的许多州存在,或曾经存在过),显然是不烟的,对他们来说,别人从烟中享受到的乐趣乃是他们的痛苦的源泉。如果他们希望那些以前是烟鬼的人选派代表来向他们表示谢,谢他们帮自己戒除了这一恶习,他们反而很可能到失望。于是他们会开始这么想,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贡献给了公共利益,那些最应该对他们的善行表示激的人,反而好象对这一毫无认识。

人们以前常常在家主妇上发现这情形,她们对那些女仆的德负有保护的责任。但是现在,仆佣问题已经变得如此尖锐,以至于这对公仆的关心贴变得极为少见了。

还有一发明家,他从来没有能够请别人来检验他的发明成果;工厂主不愿意考虑任何发明革新,照旧组织生产;那几个发明家,继续保存着他们的小团,抵挡住了那些尚未得到公认的天才侵;知识界,则奇怪得很,不是把人家的手稿丢了,就是原封不动地把它退还;那些人们向他提请求的人,不知何故,就是纹丝不动。这现象该怎样解释呢?显然,社会上存在着那么一些关系密切的人,他们只想在他们自己中间分享发明的成果;那些不属于他们这一小圈里的人,他的意见当然不会被听取。

时,我们把这看得过于严重。没有人是完无缺的,也不要因为自己有就不必要地到烦恼。

在上层政治界里,也存在着这情况。政治家们逐渐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为了自己可以去达到那些崇的目标,他们放弃了舒服的享受,登上了公共生活的舞台,最后却发现人民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以至于转而反对起他来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工作除了务公众的动机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动机;也没有想过会是那些理公共事务的快乐激发了他的活力。在大会讲台上和党内报刊上发表的言辞,在他看来似乎就代表了真理,

还有那么一人,他据存在的事实产生一真正的悲哀,但却仅仅依据自己的验作概括,并得结论说,他的不幸说明了世间一切问题。他发现了,比方说,一些为了政府的利益而被封锁起来的秘密警察的丑闻。他几乎找不到任何宣传机构公布这一发现,而那些看起来灵魂最为贵的人,则对改正使他满腔愤怒的这类错误不屑一顾,拒绝染指其中。事情就算象他说的那样吧。但是他的挫折使他产生了这么一印象,即一切有权势的人都在极力掩盖遮蔽这些丑恶,因为他们的权势是靠这些丑恶建立起来的。以上这类问题确实不易解决,因为他的看法里确实有分真理。邓些他个人接到的事情,很自然地,比起那些地并没有亲经历过的更多的事情来,给了他更为刻的印象。这给了他一不真实的比例,使得他对可能是偶然的而不是典型的事实给予不恰当的过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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