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来,将她邀请来的。
老板娘告诫女佣们,绝对不许走露风声。
然而,到了早晨,伯爵听说初枝失踪,阿岛病了时,连他也神色大变。
在得知初枝的去向之前,他在房间里闷闷不乐,默不作声。
“真够糊涂的,怎么能把这种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呢?”
老板娘申斥着女佣,自己去了伯爵的房间,说初枝已经回长野去了。但她没有提到东京来电报的事。
伯爵听到后,立即独自离开了旅馆,临行前留下一封信,并说:
“将它交给阿岛。”
阿岛也没有出去送他。
旅馆的老板娘来到阿岛的房间。
“我让客人回去了,对吧?”
说着,摸了她那滚烫的额头,但伯爵的信却没有拿给她看。
从长野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佣。
红十字医院的医生稍后才到。
医生说,高烧的原因虽然还不清楚,可能多半是由于精神受到刺激和过度疲劳引起的,只要安心静养,估计不会有大问题。
当阿岛得知初枝在东京的消息时,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了。
“听说是在一位有田先生家里。”
“有田先生?在有田先生那儿?”
阿岛在卧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是有田那儿…”
初枝可能又在接受礼子的照顾。
那样的初枝居然独自去了东京,这对于阿岛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身体还支撑不住,脑袋里空空的,只觉得一阵阵地嗡嗡作响,阿岛两手支在身旁。
解开了头发,像病人似的束起来,头顶上露出一条头发稀疏的缝儿。
旅馆老板娘好像颇有顾虑似的皱起眉头。
“来信了呀,要不要给她看看?”
说着,对阿岛的女佣使个眼色,便出去了。
一共有三封信,是初枝、有田和伯爵的。
六
让您担心,实在对不起。
请寄来衣服、钱,还有日常用的东西。
现在我穿的衣服是借有田先生妹妹的。
她是一位将要成为女子中学老师的小姐,对我非常热情,她教我写这封信,但我想早些寄出去,等不及了。
有田先生说,我最好先不回去,暂时留在东京。
我也是这么想的。
关于这件事,有田将要写信详细告诉妈妈。
初枝像通常小孩子习字一样,信写得有点儿冷淡。
当她写到这里时,似乎不知该怎样写才好,涂改了几次之后,又接着写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东京。
本来买的是去长野的车票,见到来的火车便糊里糊涂地上去了,也不知是上行的,坐上车便睡着了。
在上野遇到有田先生,他带我到他家里来了。
妈妈,一切我都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