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以为我在，”他开始说“我一没有的意思。但是我有一觉，我是那可以称作天生的自学者的人。我可以自学。我天生好学，像鸭喜一样。我学语法的情况件是看见的。我还学过许多别的东西——你梦也想不到我学了多少。而我不过才开始。只要等我积聚起——”他犹豫了一下，确信自己没用错词才说，‘”积聚起势，我现在才真正有了觉。我正开始估算形势——”

“我建议你回小学去至少读两年。日安。”

①“自己在什么地方”原文为WhereamIat。Where是疑问副词，前面不能用介同，所以用错了。

“我的意思是我正开始琢磨情况。”

“Where后面不要再用at。①”——

于同情她容忍了。他说了下去。

他挣扎着另谋路。

“对，”他谢地说“不用at。我说到哪儿了？啊是的，说到海图图。唔，有的人是需要指导的，大分人都需要。但我认为我不要指导照样可以工作。我现在已在海图室工作了很久，差不多学会了该看什么图，找哪个海岸了。我琢磨我若是自己摸索步要快得多，你要知，舰队的速度就是它最慢的船只的速度，教师的度也受到同样的影响，不能比差生快。我给自己规定可以比老师为全班学生规定的速度快。”

可是我若是白天活儿，晚上上夜校，哪有时间来看你呢？——这是丁的第一个念。但他忍住了没讲。他说：

个人。

“在我看来知识仿佛就是一门海图室。我每次去图书馆都产生这印象。老师的任务就是把它系统地教给学生，他将图室的指导，如此而已。海图室并不是老师脑担的东西，老师并没有造海图室，海图室不是他的作品。海图都在海图室，他们知怎样利用海图，他们的工作就是向陌生人指图上的方位以免别人迷航。而我却是不容易迷航的。我有方向，总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又了什么问题了。”

“你必须学习的东西太多，”她那样温和地望着他，使他觉得若是再反对就成了禽兽。“理和化学——没有实验课你是学不会的，你还会发现代数和几何若是不听课也学不会，你需要的是熟练的教师，传授知识的专家。”

丁对考试失败并不大在乎，但他告诉丝希尔顿老师的建议时丝那震惊的表情却叫他大吃了一惊。她的失望非常明显。他到抱歉，但主要是因为她。

“让我上夜校，太像小孩儿了。但只要我认为有用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并不认为有用。我可以学得比他们教得快。夜校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他想到了她，想到自己还要获得她——“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实际上我挤不时间。”

“在正确英语回这话也不通，”她批评。

“独行最速，”她为他引用了一句

“请不要用‘估算’，”她嘴。

“摸索形势，”他赶改正。

“你看，我说对了，”她说“你比读中学的学生知识丰富多了，可你就是考不及格，那是因为你的教育是零碎的、疏的。你需要训练，那是只有熟练教师才能的事。你必须有全面的基础。希尔顿老师是对的，我要是你，我就去上夜校。一年半的夜校就可以让你赶上去，可以少读六个月，而且能给你时间写作。即使不能靠写作为生，也可以找白天的活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找到个最不虚荣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