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先生，您是不停地奔波在外，我嘛，我是死盯住一个地方不动，半斤八两，没什么区别。”

“有的时候，一幢新起的大楼竣工，上一次来的时候它还在修建。现在大楼已经住满了人，到是人声嘈杂，到是叫喊声。城里人也不见得那么多，可大楼盖好后一看，似乎真有必要。”

“不不，不是那样，因为真正让我看到有充分理由改变职业的机会，我一定会抓住不放；但事实并不是这样，那机会对另一情况也适用，比如说，叫我想到这个职业还有许多好，毕竟也有好的一面嘛，一方面，经常外旅行，另一方面，促使人变得更加有理，让人有这样的受。请注意：我并不是说我有理、有理，不，远非如此，甚至很可能我全都错，也许不知不觉我甚至变得比过去更加缺乏理。不过，关系不大，不是吗，既然那是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

“有些时候，不见得一切都是这样吧？”

“除了市场上的樱桃，冬天，下雪，再说说还看到什么吧。”

“对了，尽我有时也返回原来已经去过的地方，但是那情况也并不相同。比如说，天到了，樱桃上市了。我说的意思是这个，不是说我这个工作习以为常是理所当然的。”

“我是一心要从我那个境摆脱来，可是先生，您偏偏总是拿它当您不要从中脱的新理由，说来说去您总归有理，可这对我又有什么用？”

“人也并不永远只是孤独一人，我要请您注意，孤独一人，就要发疯，那也不见得。坐在船上，搭上火车，可以四看看，到听听。嗬，发疯的可能一冒，也是可以设法避免的。”

“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就是千千万万细枝末节使得一切发生变化。要知，一切都以你的情绪为转移。人们看到一些地方、一些人，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人们也会认不；对于某集市，有人觉得它拒人于千里之外，很不好客，突然之间它一下又会变得对你又情又殷勤。”

的，生活有保证，有饭吃，所以不必去考虑。如果吃过这顿，又开始想下顿，那就只有发疯了。”

“这是不错的，再过两个月樱桃就上市了。对您所说的，先生，对您我满意。在市场上，还看到有别的什么吗，您说说？”

“有些时候，是的，什么都没有变，叫人觉得那个地方好像昨天才离开似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因为一切依然如故，像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可能的。”

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除了集市上的樱桃、冬天和下雪以外，还有呢？”

“有成千上百东西呵。有时是在天，有时是在冬天，有时是太，或者在下雪。此外那就不知了。樱桃嘛，它变化最大。樱桃总是突然之间现的，在市场上，您看吧，一下，现了，鲜红一片。是呵，再过两个月。您看，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不是说我这工作对我完全适当。”

“不错，先生，那是没有疑问的。不过您看，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就像这样，除了一个旅行箱以外，没一个伴儿，我呀，那可真要把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