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明白。"红头发姑娘回答,她向雅罗米尔保证,她坚决站在他这一边,决不忠于别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如果你真的站在我一边,你就决不会让他离开这个国家!"
"我能做什么呢?我又没有强壮到能把他拉回来!"
"你应该立即通知我。我会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你却对我撒谎!编造一个你女朋友的故事!他想要愚弄我。现在你竟有脸皮说你站在我一边!"
她发誓她站在他一边,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会对他忠实。
"如果你真是这样,你就会去叫警察!"
"你是什么意思,警察?你肯定不会认为我会把我的亲兄弟交给警察吧!这是不可能的!"
雅罗米尔不能容忍任何反对。"不可能?如果你不马上去叫警察,我去!"
姑娘重又说,兄弟就是兄弟,她简直不能想象向警察告发他。
"那么,一个兄弟对你来说比我更重要罗?"
当然不。但是这与向警察告发他完全是两码事。
"爱情意味着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全无。爱情是完整的,否则它就不存在。我在这里,他在另一边。你必须站在我这边,而不是站在中间。如果你同我在一起;你就得想我所想,做我所做。革命的命运和我的命运是完全一致的。谁反对革命就是反对我。如果我的敌人不是你的敌人,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
不,不,她不是他的敌人;她愿意在所有事情上与他同心同德。她完全明白爱情意味着要么一切,要么全无。
"说得对。爱情意味着要么一切,要么全无。与爱情相比,其它一切都黯然失色,其它一切都会渐渐消失。"
是的,她完全赞同,这也正是她的感受。
"这是对真正爱情的最好考验——真正的爱情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看法。但你总是听别人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顾虑,并用这些顾虑来打我的头。"
她根本不想打他的头,一点也不。但是她害怕伤害她兄弟,极大的伤害,她担心他可能遭到很重的惩罚。
"如果他遭到惩罚怎么办呢?假设他遭到很重的惩罚——这也是公平合理的代价。或者你也许怕他呢?你怕离开他?他怕离开你的家庭?你想一辈子都留在他们身边?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恨你的冷淡,你的半心半意,你的毫无能力的爱!"
不,这不是事实,她爱他,也知道怎样爱。
"是的,说得对,"他嘲讽地大笑。"你也知道怎样爱!问题在于你就是不知道怎样爱!你根本不懂得怎样爱!"
她说,这不是事实。
"没有我你能活下去吗?"
她发誓说她不能。
"如果我死了,你能继续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