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它比露赛特出奶要多。”她说。
“多好的奶啊,”马西亚说,“还有橙花精露酒的香味哩!”
巴伯兰妈妈好奇地看着马西亚,显然在问橙花精露酒香味是怎么回事。
“这是病人在医院喝的一种有橙子香味的露酒。”从来也不肯把自己的见识憋在肚子里不讲的马西亚说。
挤完了奶之后,我们把奶牛赶到院里去,让它吃草,我们自己就走进屋子,在我进屋找桶的时候,我已经把奶油和面粉摆在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了。
巴伯兰妈妈看见这些新的意外礼物,自然又激动不已地赞叹起来,但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对她实说:
“这些东西既是为你、但也是为我们自己带来的;我们都快饿死了,真想吃奶油鸡蛋煎饼。你还记得吗?我在这里过最后一个狂欢节时,我们吃煎饼的事是怎样被打断的?你借来的用来煎饼的奶油又是怎样被放进锅里烩了洋葱头的?这次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你知道巴伯兰去巴黎了?”巴伯兰妈妈问。
“知道。”
“那你也知道他去巴黎要干什么了?”
“不知道。”
“是为了一件与你的利益有关的事。”
“为了我?”我吓坏了。
巴伯兰妈妈看了马西亚一眼,没有回答我,她好象不愿意当着马西亚的面说。
“暧,你可以当着马西亚讲。”我说,“我对你说过,他就是我的兄弟,一切与我有关的事,同样与他有关。”
“这话说来长着呢!”她说。
我已看出她有些吞吞吐吐,看来还是不要当着马西亚的面硬逼她好,因为如果遭到她的拒绝,我怕这会使马西亚难过。因此,我决定先不忙,等一回儿再把巴伯兰去巴黎的事搞清楚。
“巴伯兰不久就该回来吗?”我问。
“啊!不,当然不。”
“那就不用着急了,我们做煎饼吧。巴伯兰去巴黎,这件事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后告诉我好了。既然用不着害怕他会回来在我们锅里烩洋葱头,我们就有的是时间。你有鸡蛋吗?”
“没有,我已经不养母鸡了。”
“我们没有带鸡蛋来,怕在路上碎了。你不能去借几个来吗?”
她好象有点为难,我明白,也许她过去借得太多,现在不好意思再去借了。
“最好我自己去买,”我说,“你先用奶合面吧。在索盖家家能找到鸡蛋,是吗?我这就去。叫马西亚给你劈木柴,他很会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