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种快速地运动着的东西带着向前走去,而且还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但是我是睡在一堆麦秸上!
真是怪事!我感到脸上湿漉漉的。我在自己的脸颊上、额头上感到有一种温存的爱抚。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条狗,一条丑陋的黄狗,正趴在我身旁添我。
我的目光和马西亚的目光相遇了,他正跪伏在我的身边。
“你得救了。”他对我说。他把狗推开,吻了我.
“我们是在哪里?”
“在车上。博勃在给我们驾车。”
“怎么样?”博勃回过身来问我。
“不知道。好象没有什么。”
“您动动胳膊和腿看看。”博勃大声说。
我躺在草上,照他说的那样动了动。
“很好。”马西亚说,“什么也没有摔断。”
“后来的事情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了。”
“你照我说的,从火车上跳了下来,跳到了一条濠沟里,剧烈的震动使你晕了过去。博勃看你没有爬上来,他就让我看住马,自己滚下了斜坡。是他用手把你抱上来的。我们还以为你也许死了。多可怕,多难受!可你现在得救了。”
“那警察呢?”
“火车把他带走了。火车是不会停下来的。”
事情的主要经过,我已经清楚了。我环顾四周,发现那条黄狗正用卡比那样温存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它不是卡比,卡比是白的呀!
“卡比!”我喊了起来,“卡比在哪儿?”
没等马西亚回答我,这黄狗已经跳到我身上,添我,它眼里流着泪水。
“这不就是嘛,”马西亚说,“我们把它染成黄的了。”
我回答了好卡比对我的爱抚,我搂着它吻了又吻。
“为什么要染上颜色呢?”我问。
“说来话长,我来讲给你听吧。”
但博勃没有让他讲。
“你来驾马,”博勃对马西亚说,“好好驾着。我要把车子安排一下,让它过卡子的时候不被人认出来。”
这是一辆在拱起的半圆形的铁架上撑着布篷的小马车。现在博勃把布篷退了下来,叠成四折,要我把这厚厚的布篷盖在身上;他把车上的铁架也拆了下来,放到车身底下;最后他自己回到驭座把马西亚换下来,要他也躺进布篷的下面。这样,博勃就把他的小马车完全改变了模样。布篷不见了,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如果我们后面有人追赶,卡子上的人就会告诉他们,说刚才经过的那辆马车并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模样,人们追踪的线索也就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