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参观家畜类时,小淘气从容不迫地走在围栏栏杆上。小牛和小马都走过来和它打招呼,肥胖小羊也很和气。可是那头波兰母猪和它秋天生的小猪就不怎么友善了;美丽诺公羊则直接向小淘气冲过来,头上的角还撞到了木头隔板呢!如果不是我拉住小淘气的皮带,那么当受到这猛烈撞击时,它早就掉进围栏里了。
此后我们就知道了要小心提防。再次观赏早上看过的那些骏马时,我们都保持了距高。
除了在比赛跑道上参与游行之外,大部分的马都没在其他特别场合亮过相。它们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受三名驯马师控制,再由主人带出会场,有的在出场时就已经挂有红白蓝彩带了。会场外还有更俊俏的快步马和溜蹄马,将在稍后的活动中出现。两岁大的小雄马和小母马将参加幼龄级的竞赛。它们神采奕奕地站在与廊里,不时流露出调皮的眼神。我和小淘气则远远地站在跑马场附属的围场外。大部分三岁大的马表现得得休多了,空然,唐尼布鲁克也在其中。它热情地和小淘气打招呼,并用鼻子摩擦小淘气的身体。前三年它曾得到两次高级组的冠军。它知道我们会为它加油的。
很高兴带小淘气来参加它生平第一次见到的市集,它对每件事物都充满好奇。我们一起骑旋转木马,小淘气坐在我前面的小马上,快乐地跟着一上一下,一圈又一圈地转。它想再骑一次,但我不得不保留我的一角银币,免得还没有到黄昏,我们就破产了。不过,我们仍无法拒绝摩天轮。这是我在爱尔兰市集中所看到的最大的一个。高到顶点时,我们清楚地看到亚碧恩街道贯穿整个盆地。我们都没有恐高症,只觉得有点像往高处飞,再俯冲而下罢了。
小淘气和我一样,即使坐一天也不会厌倦,只是我口袋里的银币消失得太快了!
“两人三脚”的游戏是免费的,但我一看到十四岁那组的长腿后,就知道奥斯卡·桑德烈和我是没机会得奖的,于是我们很快地决定参加“吃派比赛”。
当我们走到除列二十块草莓派的长桌旁时,小淘气高兴得吱吱叫。
“我看到一只貂。”奥斯卡说,“就在那干涸的泥泞砖瓦旁,你的捕兽器上油了没有?”
“还没。不过我把我们的毛皮目录拿去给圣路易士先生看过了。”
“好,我们今年秋天走运了,我们将得到一大笔财富!”
“我迫切需要钱,”我承认,“我快要破产了。”
“啊,我也是。完全破产……瞧瞧这些派。”
“比不上你妈做的。”
“她的确做得很好。”奥斯卡说,“妈妈做的总是最好的。”
我们坐在桌边,长桌每边坐十个人;每个参赛者双手被绑在背后。在等枪声响起前,我们高兴地向对方呐喊。这项竞赛的规定是,谁先吃完面前的一大块派,谁就是冠军。参赛者只能把脸靠近派猛吃,如果派快掉了,就要用嘴把它移回去,免得超越界线。我注意到长桌的厚桌面上有个接缝。或许我能想办法利用那个节卡住盘子,我就能专心地进攻派了。
但是不幸地,我发现自己正面对着的是史列米·史提曼,这将是我参加过的最艰难的一次吃派比赛了。史列米是我们镇上最粗壮、最贪吃,也是最卑劣的十二岁男孩。我们彼此厌恶对方,因此在许多拳击赛中,我都使尽全力重打他。这不算暴力,因为男孩子的童年是无法拒绝打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