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也想不起以前干过什么和她有关系的事儿。
“他已经睡着了,”本德仑说。他们已经把他放进一间空马厩的木槽,让他在那儿睡了。
“那么你进来吧,”我对那姑娘说。可是她仍然一句话也不说。他们光是蹲在那儿。你都几乎看不清楚他们。“你们几个小伙子怎么样?”我说。“你们明天还要忙一整天呢。”过了一会几,卡什说: “我谢谢你了。我们能对付的。”
“我们不想欠别人的情分,”本德仑说。“我打心底里谢谢你了。”
因此我就让他们去蹲在那里了。我想经过四天之后他们也习惯了。可是雷切尔不答应。
“这真是太不像话了,”她说。“太不像话了。”
“他又能怎么样呢?”我说。“他给她许下过诺言的。”
“谁说他啦?”她说。“谁管他呀?”她说,声音越来越高。“我只希望你和他还有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你们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折磨我们,在我们死了以后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拖着我们走遍整个——”
“好了,好了,”我说。“你又发火了!”
“你别碰我!”她说。“别碰我!”
男人就是琢磨不透女人。我跟这一位一起过日子足足有十五年了,要说我琢磨透了我就是这个!我也清楚我们之间有许多不痛快的事儿,可是我从未想到怄气的原因会是一具死了都有四天的尸体,而且还是一具女尸。她们真会折磨自己,不像男人,能逆来顺受,随遇而安。
因此我躺在床上,听着雨开始落下,想到他们在那边,蹲在大车四周,雨点打在屋顶上,又想到雷切尔在那边抽泣,一直唏唏嘘嘘地哭,过了一会,虽然她已经睡着了,我似乎仍然能听到她在哭,而且还闻到了那股气味,虽然我明知自己不可能闻到。我甚至于都拿不准自己能闻到还是不能,或者是不是反正知道那是什么就认为自己能闻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