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自己属于他生活其中的贱民阶级。他父亲手下的官员后来发现了他,
把他的出身告诉了他,对他的性格的错误观念于是被消除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王子。
所以,”那印度哲学家接下来说“由于所处环境的缘故,灵魂误解了他自己的性格,
非得由神圣的教师把真相显示了给他。然后,他才知道他是婆罗门。”我看到,我们新
英格兰的居民之所以过着这样低贱的生活,是因为我们的视力透不过事物表面。我们把
似乎是当作了是。如果一个人能够走过这一个城镇,只看见现实,你想“贮水池”就
该是如何的下场?如果他给我们一个他所目击的现实的描写,我们都不会知道他是在描
写什么地方。看看会议厅,或法庭,或监狱,或店铺,或住宅,你说,在真正凝视它们
的时候,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在你的描绘中,它们都纷纷倒下来了。人们尊崇迢遥
疏远的真理,那在制度之外的,那在最远一颗星后面的,那在亚当以前的,那在末代以
后的。自然,在永恒中是有着真理和崇高的。可是,所有这些时代,这些地方和这些场
合,都是此时此地的啊!上帝之伟大就在于现在伟大,时光尽管过去,他绝不会更加神
圣一点的。只有永远渗透现实,发掘围绕我们的现实,我们才能明白什么是崇高。宇宙
经常顺从地适应我们的观念;不论我们走得快或慢,路轨已给我们铺好。让我们穷毕生
之精力来意识它们。诗人和艺术家从未得到这样美丽而崇高的设计,然而至少他的一些
后代是能完成它的。
我们如大自然一般自然地过一天吧,不要因硬壳果或掉在轨道上的蚊虫的一只翅膀
而出了轨。让我们黎明即起,不用或用早餐,平静而又无不安之感;任人去人来,让钟
去敲,孩子去哭,——下个决心,好好地过一天。为什么我们要投降,甚至于随波逐流
呢?让我们不要卷入在于午线浅滩上的所谓午宴之类的可怕急流与旋涡,而惊惶失措。
熬过了这种危险,你就平安了,以后是下山的路了。神经不要松弛,利用那黎明似的魄
力,向另一个方向航行,像尤利西斯那样拴在桅杆上过活。如果汽笛啸叫了,让它叫得
沙哑吧。如果钟打响了,为什么我们要奔跑呢?我们还要研究它算什么音乐?让我们定
下心来工作,并用我们的脚跋涉在那些污泥似的意见、偏见、传统、谬见与表面中间,
这蒙蔽全地球的淤土啊,让我们越过巴黎、伦敦、纽约、波士顿、康科德,教会与国家,
诗歌,哲学与宗教,直到我们达到一个坚硬的底层,在那里的岩盘上,我们称之为现实,
然后说,这就是了,不错的了,然后你可以在这个point d"appui 之上,在洪水、冰霜
和火焰下面,开始在这地方建立一道城墙或一个国土,也许能安全地立起一个灯柱,或
一个测量仪器,不是尼罗河水测量器了,而是测量现实的仪器,让未来的时代能知道,
谎骗与虚有其表曾洪水似的积了又积,积得多么深哪。如果你直立而面对着事实,你就
会看到太阳闪耀在它的两面,它好像一柄东方的短弯刀,你能感到它的甘美的锋镝正剖
开你的心和骨髓,你也欢乐地愿意结束你的人间事业了。生也好,死也好,我们仅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