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同时他又难以忘记波士顿…更加红润的脸蛋儿和更加白晰的皮肤…不过那儿是道德上更拘谨的人们,无论如何,他发觉待在南方更愉快。象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似的,他莫名其妙地继续南下。
他不再感到厌倦了。美国的经验,或者说当时美国的经验,给了他…或者说还给了他…一种对自由的信仰。他看到周围的人们决心掌握国家的命运,这种决心的直接后果虽然并不使人愉快,但其效应却是解放性的,而不是压迫性的。这时他已开始看出,他的东道主们那种时常叫人发笑的狭隘见解只不过是直接暴露而没有加以掩饰罢了。南方人处处表现出不满,倾向于擅自处理自己的事务而不顾法律的约束。总之,当时国家政体沉醉于“解放”,他们偏要起而抗争,动辄采取暴力行动,反对解放奴隶。即便是对这一切,查尔斯也觉得自有其道理。南方到处是无政府主义,查尔斯对此也觉得优于他自己国家那种僵化、严酷的传统束缚。
不过,他这一切想法都没有外露。还是在查尔斯顿时,有一天晚上风平狼静,他站在一个海岬上,突然发现自己面对着三千英里以外的欧洲。他在那儿作了一首小诗,这一首比上面咱们读到的他那一首稍许好一些。
他们年轻时便有一个问题,
到如今还没敢于提及,
他们不顾英国母亲的苍苍白发,
漂泊至此是为寻觅伟大的真理?
如今我伫立于他们的天地,
尽管陌生却与他们同命运共呼吸;
在他们身上我仿佛看到,
一个幸福时代将从地平线上升起。
众兄弟终将在那时代的天堂居住,
天堂是何等的圣洁、美丽!
它摆脱了仇恨与可卑的残忍,
母亲的嘲弄又何足挂齿?
婴孩的双手今天虽然软弱无力,
可他终将抛开母亲的绳系,
成长为叱咤风云的男儿,
今天的失败又何必在意?
他终将挺胸屹立,
行走在这郁郁葱葱的大地;
潮水将他带到安全的海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