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地说“我晓得好多人见了我都很不自在。”
约塞连充满深情他说:“我真的想见你你不会让我感到不自在的。”
牧师甚是感激地绽开了笑容随即垂目细细看了看一直捏在手里的一张纸条。他不出声地挨次数着病房里的床位接着将信将疑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邓巴身上。
“请问一下”他低声道“那位是邓巴中尉吗?”
“没错”约塞连高声回答“那位就是邓巴中尉。”
“谢谢你”牧师轻声说“多谢了。我必须跟他谈谈我必须跟飞行大队所有住院的官兵聊一聊。”
“住其他病房的也要吗?”约塞连问。
“是的。”
“去其他病房你可得要留神啊神父”约塞连提醒他说“那儿关的可全是精神病病人尽是些疯子。”
“你不必叫我神父”牧师解释道“我是个再洗礼派教徒。”
“刚才提到其他那些病房的事我可是说真的”约塞连神情严肃地接着说下去“宪兵是不会保护你的因为他们才是疯到了极点。我本应该亲自陪你一块儿去但是我不敢。精神病可是接触传染的。我们住的这一间是全医院唯一没有精神病病人的病房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人人都是疯子。这样说来全世界或许只有这间病房没住精神病病人。”
牧师立刻站了起来悄悄离开约塞连的病床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要他放心并答应一定谨慎行事。“我该去看望邓巴中尉了”他说。可是他又有点悔恨地舍不得离去。最后他问了一句:“邓巴中尉人怎么样?”
“没话说”约塞连满有把握他说“实实在在是个好人令人钦佩。他可是全世界最有奉献精神的一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牧师说罢又低声问道“他病得厉害吗?”
“不不厉害。说实在的他压根儿就没什么病。”
“那就好。”牧师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是啊”约塞连说“没错是很好。”
牧师见过邓巴后便起身离开了病房。他刚走邓巴就对约塞连说:“随军牧师你看见没有?随军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