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早年生活放荡他儿子便信奉禁欲主义这便导致了把他们都毁灭掉了的悲剧。即使没有别的事那件与6军妇女队员的插曲也该让你知道风流好色的恶果。”
“它让我知道了糖果的恶果。”
“你难道看不出你现在处境尴尬你自己并非完全没有责任吗?”克莱文杰接着说一点也不掩盖他的兴致。“如果不是你染上花柳病在非洲那边的医院里躺了十天的话你也许在内弗斯上校被打死之前也就是说在卡思卡特上校来接替他之前就按时完成了你的二十五次飞行任务现在已被送回家了。”
“你怎么样?”约塞连以问代答“你在马拉喀什从未染上淋病而你也一样处境尴尬嘛。”
“我不知道”克莱文杰假装有点关切地招认说“我想我这一生中一定干了什么非常坏的事。”
“你真的相信那种事情吗?”
克莱文杰笑了起来。“不当然不相信。我只是想和你逗逗乐。”
对约塞连来说危险多得数不胜数。比如说有希特勒、墨索里尼和东条他们都极力想杀掉他;还有那个队列狂沙伊斯科普夫少尉和那个留着两撇粗大的八字胡、狂热地盲目相信因果报应的胖上校他们也都想弄死他;还有阿普尔比、哈弗迈耶、布莱克和科恩;还有克拉默护士和达克特护士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们都盼他死;还有那个得克萨斯人和那个罪犯调查部的官员对这两人他也毫无疑问;还有世界各地的酒吧招待、砖瓦匠和公共汽车售票员他们也都希望他死;还有那些房东和房客、叛徒和爱国者、行私刑的人、吸血鬼和走狗他们全部一心想谋害他。就是在执行飞往阿维尼翁的任务时斯诺登向他泄露了秘密——他们千方百计想杀死他:而斯诺登当时是在飞机的后舱里把这个秘密泄露出来的。
还有淋巴腺也有可能要他的命;还有肾脏、神经束膜和神经膜细胞;还有脑瘤;还有何杰金氏病、白血病、肌萎缩性侧索硬化;还有上皮组织再生性红斑滋生癌细胞;还有皮肤病、骨科病、肺病、胃病、心脏病、血液病和动脉血管病;还有头部疾病、颈部疾病、胸部疾病、大小肠疾病、胯部疾病甚至还有脚病;还有几十亿个勤劳的人体细胞在维持他的生命和庭康的复杂的工作中像默默无闻的牲口一样不分昼夜地进行氧化作用而它们中任何一个都是潜在的叛徒和敌人。疾病是如此之多如果有谁像他和亨格利·乔那样经常去考虑它们那这个人的脑袋瓜一定是有毛病了。
亨格利·乔搜集了一大堆不治之症的名称并把它们按字母顺序排列起来这样他就能很快找到他想要担心的任何疾病。每当他把某种疾病的名称摆错了位置或当他无法把它加进他的疾病名单里去时他就会变得心神不安浑身冷汗地跑去向丹尼卡医生求援。
丹尼卡医生在处理亨格利·乔的事情时总会来向约塞连求援。
“说他得了尤因氏瘤”约塞连向医生建议说“还说他得了黑素瘤。
亨格利·乔喜欢旷日持久的病不过他更喜欢暴性疾病。”